“你胡說什麼。”薛老太太低聲喝道,“以後這話不要隨便亂說,季行明天就要入館了,這話說出去豈不是壞他的名聲,你大哥對你當初做的事既往不咎,你就更加要感恩戴德記著他的好才是。”
薛明暗怒不已,咬牙切齒道:“他的名聲是名聲,那周表姐呢,您就不管了?”
薛老太太捧茶喝著不說話。
“那好。”薛明像是故作了勇氣,大聲道,“大哥若是不肯娶,那我來娶表姐,您把表姐許配給我,我非但不嫌棄,還會更加百倍的照顧她,愛護她!”
薛老太太驚訝的不得了,不敢置信的看著薛明:“……泰哥兒……你……你怎麼能對你表姐……”
“有什麼不可以。”薛明一副站得直行得正的樣子,“她和大哥能定親,為什麼和我就不行,難不成祖母是覺得我配不上表姐?”
自己的孫子怎麼會配不上別人,薛老太太只是驚訝薛明對周文茵暗生情愫,不悅的質問道:“你什麼時候對你表姐動了情,為何我一點都不知道。”
“從小我就喜歡她。”薛明大聲道,“若非我顧念兄弟手足之情,我根本不會忍到今天。”
薛老太太一拍桌子,怒道:“現在不提,以前她可是要嫁給季行的啊,你還沒有廉恥之心,竟然對她……”說完,彷彿想起什麼來,顫抖的問道,“那文茵呢,文茵知不知道?”
薛明垂著眼簾否認:“表姐一向循規蹈矩,她……她不知道。”
薛老太太不相信,在一個院子裡住,薛明的心思別人不知道,周文茵不可能感覺不到,她皺著眉對兩個人大失所望:“你們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祖母!”薛明不耐煩,“您不相信我,怎麼能不相信表姐呢。”
薛老太太審視的打量著薛明,見他雖面紅耳赤,可卻沒有半點隱瞞心虛的樣子,暗暗鬆了一口氣。
要不然這兄弟奪妻的事,可真是丟人。
“我告訴你。”薛老太太斬釘截鐵的不容商議,“就算文茵和你大哥的事成不了,我也不可能同意把她嫁給你,這一會兒哥哥,一會兒弟弟,往後你們還要不要見人了?難不成我們還是那貧賤愚昧的人家,兄弟共用一妻不成!”
薛明很難堪,回道:“您說話怎麼這麼難聽,什麼叫兄弟共用一妻,她和大哥又沒有成親,就算成了親又如何,外族不還有兄終弟及的例子嘛。”
“你大哥死了嗎?”薛老太太壓著聲音,像是聽到了多麼難以入耳的話,氣的發抖,“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你還有沒有廉恥之心。”
薛明覺得說不出話來,不想聽薛老太太繼續教訓,抱拳行禮告辭出去。
薛老太太指著薛明的背影和陶媽媽道:“你聽聽他說的話,還兄終弟及,也不知道羞恥!”
陶媽媽垂著頭只當沒聽見
雲舞傾城。
薛明大步流星的出了煙雲閣,剛走到小花園的岔路口,就看到方幼清的貼身丫頭站在前面,見他過來就迎了上來朝他行了禮,道:“二表少爺,我們小姐在假山邊等您。”
薛明一聽到方幼清的名字,就彷彿從腳後跟開始躥著火的,氣不打一出來,他也不說話轉頭就朝假山邊上走。
幼清朝路大勇擺擺手示意他躲起來。
“你找我什麼事。”薛明環臂目露兇光的看著幼清,發現她的額頭紅腫了一塊,就有種解氣的冷笑了起來,幼清雲淡風輕的立著,譏笑道,“二表哥求親被拒了吧?我猜,老太太大概會覺得你寡義廉恥,竟然喜歡自己的嫂嫂吧。”
薛明大怒,逼近一步喝道:“給我閉嘴,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好吧。”幼清無所謂的樣子,“正如我給你的信中所言,你和周姐姐之間過的太苦了,我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