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點了點頭,帶著周芳進了暖閣,她想起昨晚那個灰衣人,問道:“那個人是你的朋友?江湖上的朋友嗎?”
“不是
36計。”周芳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不要將那人的身份告訴幼清,所以就含糊其辭的道,“認識許久的朋友。”
她這是不便說?難道那人是……
幼清就想到了宋弈。不對,宋弈不過是個書生,就算他有武功,也不可能這麼高超,要知道十年寒窗已經非常辛苦,更何況還要練習武藝,那可能比讀書還要耗時耗力的,常人根本做不到。
但是周芳不說,她也不好再追問,畢竟是人家的私事,更何況那灰衣人分明就是和鄭轅不認識,特意來救她們的。
“小姐。”採芩回來了,手中提著一個六面綃紗燈籠,幼清看著一愣,問道,“哪裡來的?”
採芩將燈籠遞給幼清,回道:“奴婢去外院的時候,正好碰到守門的婆子,說方才外頭有個婆子送來的,自稱是瓊之樓的僕婦,說這個燈籠是昨晚小姐落在那邊的,她們給送來了。”說完,疑惑的看著那頂燈籠。
幼清皺眉,守門的婆子不知道,可是她自己清楚的很,昨晚她根本沒有買燈籠,就是薛靄給她買的蓮花燈,也還沒有給她,她怎麼可能有燈籠丟在瓊之樓?!她將燈籠提起來打量,做工和貼面都很普通,綃紗上也沒有畫畫,但有一面上用硃砂筆寫了狂草的“燈”!
燈?她還沒有見過哪個燈籠上會描這個字。
好奇怪。
幼清翻來覆去,忽然咦了一聲,將燈籠倒過來,就看到腳架上用刀刻了一個非常不顯眼的“鄭”字!
她一愣,如遭雷擊。
這燈是鄭轅送來的?他不是去承德了嗎,怎麼會送個燈過來?
又為什麼送給她。
他是什麼意思?
“燈”?他想說什麼?幼清心裡一動,怔在那裡……
鄭轅不會是想和她說,讓他等他吧。“燈”和“等”諧音。
幼清不敢置信,像是抓了個燙手山芋似的將燈籠丟在炕上,不可能,不可能……他們才見過幾面,也只有昨晚說過那麼一句話,他怎麼可能對自己動什麼心思,還特意送了這麼一個燈籠給她。
幼清搖著頭,鄭轅看上去也不是輕浮之人,更何況,他不是有龍陽之好嗎。
難道,鄭轅是想警告她,讓她不要胡言亂語將昨晚的事說出去?
有這個可能。
幼清擰了眉,和採芩道:“把這東西送去給姑母,讓姑母先保管了,晚上等姑父回來,再和姑父商量。”不管鄭轅什麼意思,這東西都不能留在這裡。
採芩哦了一聲,將燈籠提起來,奇怪的道:“也不說是誰,送這個東西是什麼意思呢。”說著,提了出去。
那個鄭字周芳看的清清楚楚,心裡也震驚萬分,那個什麼鄭六爺不會因為昨晚看過方小姐,所以就對她鍾情難忘了?周芳心裡想著打量了幼清一眼,見幼清也是一臉深思的樣子,她沒有說話穿越之獨守傾心。
幼清坐立不安的等到晚上,讓人去外院守著門,只要薛鎮揚回來就來告訴她,一直等到用過晚膳薛鎮揚和薛靄才回來,她揣著事兒去了正院,在院門口薛鎮揚看到她,柔聲問道:“聽說你有事要和我說?”
幼清點點頭,又看了眼薛靄:“我們去房裡說吧。”
薛鎮揚頷首率先進了院子,薛靄和幼清並肩走著,低聲道:“你還好吧,沒有被嚇著吧。”
“沒有。”幼清搖了搖頭,幾個人進了房裡,方氏迎了出來,一見到幼清她就問道,“我才看見那隻燈籠,正要去問你,這東西你怎麼送我這裡來了。”
“我正要和你們說這件事。”她待大家都坐下,就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