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是早就打算好了,才說那樣的話誆他。
這個卑鄙小人,竟然背後捅刀子,轉了臉就自己去求親。
“不要臉!”徐鄂怒不可遏,“走,我們也找人求親去,我倒要看看,一邊是徐家,一邊是鄭家,薛致遠會把侄女嫁給誰。”話落,一副要去砸場子的樣子,氣勢洶洶的往外走。
“三爺,三爺!”常隨拉著他,害怕的道,“這事兒您是不是要跟侯爺還有夫人說一聲,要不然到時候若是叫侯爺和夫人知道了……”鄭家求親,可是鄭大人操持的,徐鄂自己求人去做媒這算什麼事兒,薛家只要帶個腦子,都不會同意的。
可是徐鄂管不了這麼多:“難道要讓我看著美人嫁給鄭孜勤那個斷袖!”一邊走一邊啐了一口,“反正我也沒什麼臉,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就是要美人!”說著人已經怒氣衝衝的出了垂花門。
常隨見著徐鄂的樣子有些害怕,忙差了人去告訴徐夫人,自己則跟著徐鄂出了門。
徐鄂一路到了徐五太太家中,徐五太太前段時間還懊惱這個到嘴的美差就這麼沒了,如今徐鄂找上門來,她又高興又擔憂的道:“這事兒大嫂知道不知道,那位方小姐可是有舊疾的,雖是長的漂亮,可是身體也很重要,若是……”
“甭管她什麼病,我們家還能養不起她?”徐鄂毫不在乎,“你儘管去,有什麼事我擔著!”
徐五太太眼睛骨碌碌轉了兩圈,笑著道:“那成,我就為了三侄兒舍了這張老臉,明兒就去薛府。”徐鄂等不及,拉著徐五太太就朝外頭走,“五嬸,機不可失,你現在就去,怎麼也要給我把這擂臺打贏了,就算贏不了,你也不能叫鄭家贏去了。”
徐五太太穿著件家常的秋香色比甲,髮髻上只別了一隻鎏金的簪子,她哪能這樣出門,就一面跟著徐鄂往外走,一面回頭和身邊的丫頭道:“快去把我的行頭取來!”
徐五太太在去薛府的馬車上換了件葡萄紫的革絲銀線牡丹花褙子,頭上多了一支藍寶石蟹爪步搖,金光閃閃的進了薛府。
徐鄂沒敢進去,讓人把車停在巷子裡等著。
幼清正被薛思琪拉著說去香山的事情:“你和我一起去吧,我一個人去多沒意思。”又道,“再說,您眼睜睜看著我難受?!”
“二姐!”幼清哭笑不得,“我真的不想出門,你和三妹妹去吧!”
薛思琪皺著眉正要說話,綠珠就提著裙子跑了進來:“小姐,不好了!”幼清和薛思琪皆是一愣,薛思琪問道,“什麼事一驚一乍的。”
“剛剛府裡來了一位夫人,說是平涼侯府的溫二奶奶,是來府中提親的!”綠珠緊張的看著幼清,不等兩個人再問,她接著又道,“春柳姐姐聽了一耳朵,好像是給我們小姐提親的。”
“我?”幼清皺眉,溫二奶奶她是知道的,年紀和方氏相差不多,膝下有一子二女,不過都成了親了,為人八面玲瓏四處交集,前一世她房中的一位姓汪的姨娘,就是溫二奶奶張羅的,是大興鄉下的一位小戶人家的女子,長的如花似玉,只是出身差了點,家中父母一心想要把她送到大戶人家做妾,就正巧被溫二奶奶看中了介紹給了她,她瞧著也不錯,就讓徐鄂瞧過抬回來放在房裡。
這一世溫二奶奶會來給她提親?幼清語氣淡淡的道:“你去打聽清楚了,別聽個半句就回來嚇著人。”
“哦,哦!”綠珠見幼清這麼冷靜,她心裡也靜了下來,點著頭提著裙子又跑了出去。
薛思琪驚訝的看著幼清:“你怎麼這麼冷靜,要真是來給你提親的怎麼辦。”說著,她也沒有心思說去香山的事情了,“走,我們偷偷去智袖院聽聽去。”
幼清一點都不好奇,她名不經傳,上午父母兄長,下午弟妹橫財,她道:“或許是春柳聽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