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萬鹽引所引起的,這是一連串的事情,宋弈既然佈局,那麼很有可能從魯直的事情就開始了,不對,魯直為什麼會被查,那便要追溯到去年淮河水淹祖陵的事情。
只有將這一連串的事情串在一起,才能解釋的通雲舞傾城。
“你……”薛鎮揚指著宋弈,半天嘆了口氣道,“你這孩子,做了這麼多事情卻不讓我們知道。你是不相信我們,還是覺得我們沒有能力!”若是知道了,他們也不會一直被動牽著順遂大流的去和嚴安對抗,即便他們幫不上忙,也不至於拖宋弈的後退。
“並非如此。”宋弈依舊輕淺的笑著,道,“辦這些事我與幼清還未成親,這裡面牽涉眾多,若能不牽連旁人自是最好的。”
薛鎮揚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白忙活了這麼多年。
祝士林站了起來,望著宋弈,像是不認識他似的,道:“九歌,你我認識這麼多年,你竟然半句未向我透露過。”他倒並非責怪,只是震驚和敬佩,祝士林話落朝宋弈鄭重一拜,感嘆的道,“大周有你,是百姓之福啊。”
宋弈側身讓開將祝士林扶起來,笑道:“休德何至於此,我不過為私心罷了,你這麼說讓我無地自容。”祝士林擺著手,慚愧的道,“你我年紀相當,又同在行人司,這麼多年我自問兢兢業業,忠於朝廷忠於自己的良心,如今和你比起來,我實在是羞愧!”
“宋大人,你真是神人啊。”薛瀲滿眼的興奮,“佩服,佩服!”
宋弈失笑搖著頭。
趙芫推了推幼清,望著宋弈低聲在幼清耳邊道:“他暗地裡謀劃了這麼多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幼清點了點頭,“他沒有瞞著我。”
趙芫臉色一變,假意掐著幼清的胳膊,道:“你可真是嘴緊,連我們都瞞著一句沒透底!”
幼清抿唇笑著,也站了起來,望著薛鎮揚,又看了看薛鎮弘:“姑父,此前宋大人都在暗處,如今經由三叔一事,想必嚴安此刻也知道了他的所為,所以,我們不得不商量一番,接下來該怎麼做。”
“幼清說的沒錯。”薛鎮揚點頭道,“當務之際要想好對策。”他說著便朝宋弈看去,問道,“九歌,你是否已經有準備。”
宋弈微笑朝幼清看去:“方才在你們來之前,我和幼清已經商量過,這事讓幼清和您說吧。”話落他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姑父。”幼清等宋弈說完,便道,“您明天就將三叔送去順天府衙,讓三叔自己認罪供出他倒賣私鹽一事。”她的話沒說完,薛老太太果然就質問道,“你說什麼,把你三叔送衙門去,你想的就是這個主意?”怒目瞪著幼清。
幼清看向薛老太太,解釋道:“嚴孝是因為三叔而死,嚴安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三叔,既如此,我們何不化被動為主動。”又道,“三叔並非主犯,他不過拿錢與人合夥做生意,即便最後判決,三叔也絕非死罪……”最重要的,等他們事成,嚴安勢力瓦解,他們總有辦法將薛鎮弘的罪赦免至最小。
“不行,不行。”薛老太太擺著手,一口否決了幼清的話,薛鎮揚卻是打斷她,道,“娘,這些事您不懂您不要胡攪蠻纏行不行。”
薛老太太被薛鎮揚噎住,她看了看幼清,冷聲道:“總之我不會同意把老三送衙門去,那衙門是什麼地方,進去還有好事,不死也得脫層皮!”
“我去!”薛鎮弘拍了床板,道,“我也聽明白了,是我打亂了宋大人的佈局,這個責任我理應承當,就算是死在牢裡我也不後悔侯門驕女。”他這輩子真心對待朋友,所以最恨有人騙他,嚴孝膽敢騙他,這口氣他是沒辦法嚥下去。
“老三!”薛老太太怒喝,薛鎮弘擺著手道,“娘,您不懂,這事兒方侄女說的對,也是最好的辦法。你也相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