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有這種想法在心裡,他們才會裝著一身武藝,卻絲毫不敢妄動!
“殺了他們。”嚴志綱賭幼清的手沒有他屬下的快,即便他受點傷也沒有什麼,先把這個狡詐的方幼清解決了,“愣著做什麼,快!”
那四個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蒙著黑布露出來的一雙雙眼睛裡皆是不敢確定和躊躇。
嚴志綱怒不可遏:“蠢貨,給我動手!”
幼清戒備的看著她們,和戴望舒對視了一眼,朝戴望舒點了點頭,戴望舒手中一用力,就聽到咯吱一聲,嚴志綱便疼的嗷的叫了起來,他懷疑自己的後脊斷了,幼清冷笑著道:“嚴公子不用怕,你骨頭那麼硬,想要弄折了不多捏幾次恐怕還不行!”
嚴志綱疼的臉色蒼白,惡狠狠的瞪著幼清。
“你們可要想好了。”幼清挑眉看著那幾個黑衣人,“你們現在若過來,或許能救下他,可是一個受了重傷的嚴志綱,是沒有可能從京城逃出去,早晚你們都會被官府抓住,到時候他還是一死。可若是你們現在不救他,讓他死在這裡,對於一個沒了勢力的死人來說,沒有人會再去追究你們的失責,從此以後你們就是自由之身了,這樣的優劣你們可要考慮清楚了。”
幾個黑衣人顯然沒有想到幼清會說這樣一番話,皆是震驚的看著她,嚴志綱也沒有想到,他喝道:“你以為我到這個地步,就只有這麼幾個人護著?只要他們今天敢露出半分這個心思,即便是我死了,他們也活不成絕寵腹黑藥妃。”
幾個黑衣人又不敢再動。
“那就不廢話了。”幼清就露出破釜沉舟的笑容,望著戴望舒道,“點火!”
戴望舒一怔看向幼清,就見幼清眼神堅定,她心裡來了底氣,從懷中拿了火摺子出來,吹出了火苗,嚴志綱大駭,警告的道:“你要想清楚,火一起我們都要死在這裡。”
“嚴公子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怕什麼!”不管嚴志綱怒喝,幼清朝戴望舒點點頭,戴望舒將火摺子往炕上一丟,所有人就盯著那點燃的迎枕上火苗迅速蔓延。
幾個黑衣人要衝過去救火,幼清就冷哼一聲,道:“你們試試?!”
黑衣人不敢再動。
“瘋子!”嚴志綱沒有想到幼清玩命似的竟然一點不怕死。
幼清揚眉,煙火起來,別人她不確定,但薛思琴以及左右鄰居肯定會發現。
火勢漸大,幾乎一瞬間便攀上了炕邊的窗戶,火舌肆意的將所有碰到的東西捲了進去,濃煙翻滾著直衝天際!
院子外面哭喊一聲一片,採芩和綠珠也顧不得生死就要衝進來。
“給我殺!”嚴志綱眼睛猩紅一片,他知道一點時間都不能再耽誤了,便大喝一聲,冷鷲的看著四個黑人,四個黑衣人猶豫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權衡是要逃出去還是在這裡陪著一起死。
幼清和戴望舒對視一眼,戴望舒接了幼清手裡的瓷片,剎那之間就朝嚴志綱的脖子劃去。
就算是死,也得先讓嚴志綱先死!
嚴志綱瞪大了眼睛。
就在這一瞬間,忽然門口人影一晃,鬼魅一般進來了個人,不等他們看清楚,最後一個黑衣人已經砰的倒在了下去,一劍封喉!
戴望舒停了下來,驚訝的看著門口。
幼清也是又驚又喜的朝進來的那人看去,幾乎一眼他就認出是誰,她頓時紅了眼睛,心裡所有的防備和堅韌一瞬間垮塌下來,她哽咽著喊道:“夫君!”
宋弈一身米灰色細布長袍,玉郎風輕的提著長劍,身形變幻莫測在黑衣人之間幾個穿梭,便相繼有兩人倒了下去,可等聽到幼清一聲含喜帶嗔的“夫君”時,他挑出去的長劍很明顯的抖了抖,最後一個黑衣人衝過來,他長劍朝他脖子上一架,狂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