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孃娘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嗯。徐展雲已經請了我三次,我悉數推了。”宋弈漫不經心的道,“等鄭家有所表示,再決定吧。”
幼清輕笑,坐起來望著他,道:“以鄭六爺的聰明,應該能明白你的暗示吧,還有大皇子也並不蠢笨……”她說著微頓,又道,“張茂省和蔡彰沒有動作嗎,蔡彰費盡心思又花了那麼多的銀子,總得有所回報才成!”
宋弈不以為然的道:“張茂省和陶然之比起來還略顯稚嫩了些。”又道,“立儲之事急不得,只能循序漸進。”
幼清點頭想起了昨天來府裡的曾太太,她蹙著眉頭道:“錢寧到底什麼意思,為什麼會讓曾太太來給我們送禮。而且,她送的那份禮還不輕,是難得一見的一株翡翠的石榴樹,約莫半臂高。”
“錢寧狡猾多端,你不必管,他若送禮來你便大大方方的收著,等改日曾家若辦喜事,你只當不知道。”宋弈緩緩的道,“這事我會處理,你只管收著這些東西好了。”
那曾毅豈不是虧大了,東西有出無回,還落不著人情,她笑著道:“你這樣黑吃黑,小心錢寧不高興。”
“嚴安一倒,他便是不高興也只能忍著。”宋弈說的胸有成竹,話落,拍了拍她道,“倒是有件事要與你說。”
幼清點點頭,認真的看著他,宋弈道:“周禮任期已滿,約莫這兩日就要進京,隨他一起來的還有他的家眷,以及粵安侯夫人!”幼清聽著一愣,問道,“粵安侯年前沒有進京吧,為何現在只讓他夫人來?”
“廣東虎威堂鬧了點事情出來,他作為一方侯爵自要出面鎮壓。他也寫了奏疏進京,讓其夫人和兒媳代他來向太后和皇后娘娘請安。”宋弈說著微頓,道,“似乎薛家的那位表小姐也會一起來。”
幼清頓時意興闌珊起來,無聊的道:“哦,來就來唄。”
166 家事
“當初舞弊案結束後,有十幾位官員升遷,周禮也在其中你知道吧。”幼清抬頭看著宋弈,道,“雖然這件事也結束了,我想可能也沒有多少的證據能指證周禮到底做過什麼事,但是我只要一想到這件事,我便……”她有些氣憤,若是別人也就罷了,可週禮和父親畢竟是姻親,這樣落井下石的事情發生在所謂的親人故舊身上,越發讓人憤怒和不能容忍。
“想要證明他是嚴黨並不難。”宋弈輕撫著她後背,安撫的道,“但他背後有一個粵安侯,若想動便要謹慎一些。”話落,低頭看她,輕聲道,“先不著急,且看他們來了以後如何打算。”
幼清拉著他的手,搖了搖頭:“我並不想怎麼樣,父親回來了,別的人別的事對於我來說沒有那麼重要,你不必為了我特意去注意周禮。”頓了頓,她若有所思,“不過,若他真的是嚴黨,現在回來肯定是慎之又慎,為自己謀出路,這件事我唯一擔心的是姑父,怕他認人不清,最後反被周禮利用!”
“嗯,這件事我會和休德和季行提一提,讓他們找機會提醒姑父。”宋弈話落,垂目望著她,道,“真的不餓嗎,飯菜都溫熱著的。”
幼清不想這麼晚了還驚動的大家為了她的一頓飯忙活,搖著頭道:“我不吃了,若是一會兒餓了吃幾塊點心就成了,你睡吧,不用管我!”她說著往下縮了縮躺在了枕頭上,宋弈愛憐的摸摸她的頭,也跟著躺下來。
幼清側躺著,就著暖黃的燭光望著宋弈的側顏,她想起來以前在錦鄉侯府的畫面……她在這前面的十幾年都是一個人睡,後來出嫁她的房間也就是徐鄂的房間,房間裡都是兩個人的東西,床上也是兩個枕頭,她起初很不習慣,整夜整夜的睡不著,對身邊突然多出一個人來,實在是無法適應,後來徐鄂常常夜不歸宿她從來不去找也不說他,一個人待在房間裡,覺得又輕鬆又自在。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