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廖夫人也是厲害的,讓人將廖府所有的賬冊找出來,請了十幾個賬房就坐在祠堂裡清算,說正月裡就把家分了,往後大家老死不相往來。
幼清和宋弈對視一眼,還真是讓她猜到了,她嘆氣和江淮道:“你隨我去和姑父還有姑母說一聲。”
江淮應了,隨著幼清進去智袖院。
此刻,廖家已經是雞飛狗跳,廖傑將薛思琪拖進房裡,他昨天回來後就看到了薛思琪正大喇喇的坐在家裡,他氣不打一處來,兩個人大吵了一架,若非廖夫人勸著他都要拖著薛思琪回家去了。
“你再這樣,我就要請季行來了。”廖傑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不懂嗎?你受點委屈就受點委屈,往後我們不回來不就成了,你非鬧騰做什麼。”
“你不懂。”薛思琪要往外走,廖傑就拉住她喝道:“讓爹孃出面,你是小輩不要摻和在裡頭。”
“我怎麼不能摻和。”薛思琪昂著頭道,“孃的事就是我的事,她們欺負娘我就是不答應,當我薛思琪是軟柿子不成,我就讓他們都瞧瞧我的本事。”話落,擼起袖子就要出去。
“你給我站住。”廖傑黑了臉,怒道,“我們之間的賬還沒算呢。”
薛思琪不耐煩的擺著手:“你等我把家裡的事處理完再算,現在我沒空搭理你。”她推開廖傑開了房門,就看到了廖大奶奶站在門口,笑眯眯的看著她,“弟妹這是打算做什麼去?”
“我的事你不用管。”薛思琪冷嗤了一聲,道,“娘說了,等把大家分了,就分咱們的小家,你也不用上趕著在我這裡惹事,我沒空搭理你。”
廖大奶奶冷笑了一聲,道:“娘還真是看中你啊,你一來又是潑二嬸的一身的茶,又是和老三家的吵嘴,娘還護著你,如今揹著老爺子竟主持著分家最強喪屍傳說!”她打量著薛思琪,道,“你這是打算以後要將娘接到京城那巴掌大的地方過日子去了?”
薛老爺子上元節去廟裡吃齋還沒有回來。
薛思琪用鼻孔看著廖大奶奶:“我潑二嬸一身茶,難道不是你擠著我才如此的?大嫂,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拿我當槍使,我可告訴你,這世上沒有當了婊子還能立牌坊的事。我今兒把話放在這裡,等娘把家分了,我回過頭來再和你算賬。”
“嘖嘖!”廖大奶奶揮蒼蠅似的,“我當這名門出來的小姐教養多好呢,合著也能滿嘴裡噴糞說著人聽不懂的畜生話。”
薛思琪瞪眼叉著腰道:“滾!我現在不想和你廢話,你要是讓我不痛快,我就讓你一世都不安生,你信不信。”
“好大的口氣。”廖大奶奶捂住了鼻子,道,“我今兒可真的見識了有本事的人是什麼樣兒。”她朝身後陰沉著臉的廖傑看去,譏笑道,“少仲可真是好福氣,娶了個這麼能幹的媳婦回來。”
廖傑氣的攥著拳頭,正要說話,薛思琪頭也不回就捂住了他的嘴裡,冷笑著看著廖大奶奶,道:“好狗不擋道,你滾不滾!”
“你!”廖大奶奶真是沒有想到薛思琪嘴巴這麼毒,她冷笑著道,“可不要怪我沒有警告你,一會兒老爺子發起脾氣來,你和少仲被逐出家門,到時候便是爹孃也保不住你們。”又啐了一口,“真以為自己是公主了。哼!”
薛思琪鬆了口氣,廖傑一把將她拉住,喝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是我想怎麼樣。”薛思琪氣的道,“是他們想怎麼樣,你沒看出來嗎,他們早就想分家了,我不過是把話說開了罷了。”
廖傑將她拖進來,咬牙切齒的道:“就算他們要分家,也要由他們說,你當這個出頭鳥,你是不是缺心眼兒。”
“我怎麼缺心眼。”薛思琪道,“你沒聽娘說嗎,爹和大哥賺回來的錢就入中饋,其它幾房的錢呢,一年就出個幾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