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喝茶。”幼清將桌子上的果碟朝薛思文面前推了推,薛思文倒了謝卻沒有端茶,笑著道,“其實我今兒來沒什麼要緊的事,只是在家裡閒的太久,便想出門走走,可你知道我,在京城也沒什麼親戚,姐妹之間……”她遺憾的嘆了口氣,“也只有你,當初在家中遇見時和我說過話,所以我就厚著臉皮來了。”
“文表姐太見外了,都是姐妹,沒有不認的道理。”幼清淡淡的,不過薛思文既然來了,她也不好將人趕走,便笑望著她。
薛思文面頰微紅,有些羞愧的樣子,忍不住朝站在身邊的丫頭看了一眼,又深吸了口氣打量著暖閣裡的樣子,道:“家裡收拾的真不錯,乾乾淨淨,還有這些裝飾擺設,是清表妹自己拾掇的嗎,真雅緻。”
“哪有什麼雅緻,我這個人尋常就是閒著也沒什麼心思收拾房裡。”幼清確實是這樣的,花啊草的她總沒什麼耐心去打理,閒了至多看看書或是做做針線,“文表姐應該是個細心的吧。”
薛思文窘迫的端著茶,道:“我不大會這些,只管把好看的堆在一起。”
幼清笑著說客氣話。
場面便就有些尷尬,幼清喝茶,薛思文絞盡腦汁想著和幼清再聊些什麼話題,她咳嗽幾聲清清喉嚨似的,道:“聽說大姐又有了身孕了,是嗎?”
“嗯。剛上身三個來月。”幼清淡淡說著,薛思文就羨慕的看著幼清,道,“清表妹呢,你身體好些了嗎?”
幼清回道:“就那樣,倒沒有什麼好不好的。”
“這些都靠緣分,我倒覺得沒有孩子也挺好的。”薛思文笑容溫婉,輕柔的道,“你和宋大人琴瑟和鳴,兩個人恩恩愛愛的,其它的有或沒有都是點綴罷了。”很羨慕的樣子。
幼清轉眸打量著她,薛思文眼中的羨慕她看的出來,但是幼清還沒有弄清楚她今兒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難道真的只是走親戚串門的?
幼清朝她笑笑,道:“謝謝!”不管怎麼說,她的話並無惡意。
“不用客氣。”薛思文說著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忍了下去,低頭撥弄著手裡的手絹,餘光撇到炕上的針線簍子,道,“這是你做的針線嗎?”說著伸手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發現是隻男人的襪子便臉一紅放了回去,笑道,“清表妹的手真巧。”有些懊悔自己去拿裡頭的東西,很尷尬的樣子。
“說不上好壞。”幼清微笑道,“我就閒著的時候打發時間罷了!”見她很窘迫的樣子,幼清心裡嘆了口氣!
薛思文也不說走,和幼清沒話找話說,她們的交集實在太少了,能聊的話題也少之又少,便就是婚後的生活幼清也顧忌的沒有去問她,畢竟她如今是鄭轅的妾而是正室,提出來只會讓她難堪。
“我……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薛思文忽然站了起來,望著幼清道,“打擾你一上午真是對不住。”
幼清也跟著站起來,道:“說不上打擾,我一個在家裡也是這樣,文表姐過來還有人和我說話,我求之不得呢。”
“那……那我以後可以常來和你說說話嗎?”薛思文滿臉通紅,“我沒地方可以去。”
幼清眉梢一挑,有些驚訝的看著薛思文,想了想還是點頭道:“當然可以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薛思文就暗暗鬆了口氣,笑著和幼清點了點頭扶著丫頭出了暖閣,幼清隨著她一起出去,薛思文道:“你留步,我走了!”便下了臺階。
“慢走。”幼清目送她出門,又喊了蔡媽媽,“送文表姐出去。”
蔡媽媽應是送薛思文出去。
“太太。”小瑜抱了一匹正紅的湖綢的布,還有幾個紙包打著結提在手裡的大大小小的包裹,“這是她……”小瑜想了半天沒想出稱呼來,“送來的。”稱姨太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