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江泰欲言又止,臉微微紅了一點,幼清奇怪的看著他,問道,“怎麼了?”
江泰咳嗽了一聲,垂著頭道:“綠珠她……昨天查出來,已經有身孕了!”
幼清和採芩對視一眼,隨即兩人都高興起來,幼清笑著道:“幾個月了,怎麼現在才來告訴我,她一個在家裡嗎?誰在照顧她。”
“才兩個月。”江泰垂著頭道,“她說她一個人就可以了,讓夫人不要擔心,說等夫人做完了藥浴她就來給您請安,若不然她怕她過來反倒給夫人添麻煩,還要照顧她。”
“採芩你下午去看看,我記得我房裡還有些細棉布,你一併帶過去給她,正好給孩子做裡衣穿。”幼清激動的道,“我記得房裡還有櫻桃和葡萄吧,你帶一些過去,再問問她想吃什麼,都說會害口嘴也挑剔的很……”她林林總總說了一遍,採芩一一笑著應下來記住。
“你也別在這裡耗著了。”幼清看著江泰,道,“往後有什麼事就儘量讓江淮去辦,他脫不開身不還有方徊和阿古嗎,路大哥也在家裡。你只管回去陪著綠珠,有身孕的人都會格外的嬌氣。”
江泰紅著臉點著頭想客氣一番,可又不知道怎麼才算客氣,只好垂首一一應著。
“我也去看看吧。”幼清看著採芩,採芩立刻就搖著頭道,“老爺說您儘量不要出門,再說,後日就要藥浴了,您先得養著身子呢。放心,綠珠那邊奴婢去看看,回來細細的和您說。”
幼清嘆了口氣,又叮囑了江泰幾句,和採芩回房裡細細的理了一遍清單,收拾了許多東西給綠珠送過去。
下午採芩過去看綠珠,在那邊待了好一會兒才回來,幼清和蔡媽媽你一句我一句的問著綠珠的情況,採芩就笑著道:“……她能吃能喝能睡的,一切都好的很,奴婢去的時候,她還在灶臺上烙餅。”用手比劃了一下高度,“這麼多,說可以吃兩天!”
又道“衣服布料拿去了,她都捨不得用,說把她和江泰的衣裳改一改就好了,小孩子見風長,跟著做衣裳都來不及,更何況,這些布料都好的很,未免太可惜了。”採芩滿臉的笑容,她和綠珠姐妹這麼多年,一起在幼清身邊,現在綠珠過的好,就和她自己過的好一樣,“奴婢叮囑了半天,讓她把燕窩燉著吃,還有人參那些東西也別捨不得吃,她都應了,不過估摸著也捨不得用。”
“都是這樣的
守望黎明號。”蔡媽媽笑著道,“他們兩個人過日子,雖說江淮也住那邊,可到底回去的少,能省就省了,更何況,以後孩子生下來,該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幼清聽著高興,笑和採芩道:“往後你隔幾日就去一次,盯著她一點,別叫她一個人瞎折騰。”想了想看著蔡媽媽,“要不然,遣個婆子過去照顧她吧!”
蔡媽媽應是:“成,奴婢一會兒就去安排。”
“還有望舒那邊也要問問才好。”幼清盤腿坐著,想象著戴望舒懷孕生子的樣子。
幾個人圍繞著綠珠懷孕的事討論了許久,晚上宋弈回來,幼清將綠珠的事情告訴宋弈,宋弈見她高興也跟著笑起來,道:“你要不放心,便接她回來住在家裡。”
“她不願意回來。”幼清道,“我送了個生養過的婆子去了,有個懂經驗的人在身邊,估摸著應該沒什麼問題。”
宋弈就沒有反對。
“你今天去見聖上了?他還好嗎?”幼清給宋弈倒茶,宋弈回道,“挺好的,各州府和衙門上的奏疏他下了決策的,都會請幾位閣老去御書房商議,願意聽別人的意見,卻又不會盲從!”趙承修比他想象中要成熟穩重多了。
幼清覺得,趙承修是經歷的事情多了,大起大落的,讓他的性子也隨之沉穩起來:“那就好,乾清宮許多年沒有主人了,你自從為官以來,近日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