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夫,都到家吃飯了。”
張楊惋惜地說道:“唉!要不是這糟心的事兒,咱在外婆家吃飯多好。我還想吃外婆醃的鹹鴨蛋哩!”
說著鹹鴨蛋,他只覺那嘴裡口水就冒出來了,忙加快腳步往家趕。到家就算沒有鹹鴨蛋,雞蛋總是有的,好歹能殺個饞。
張槐想,使勁地幹一年,搬到小青山下挨著青木住,喂幾隻鴨子,不就有鹹鴨蛋吃了?
就算是錢不夠,哪怕先蓋個土坯房也要搬過去。
兄弟倆回到家,何氏見了埋怨道:“去了哪?連飯也不曉得家來吃?”
張槐不想讓娘再操心,便將去外婆家的事跟她說了一遍,說玉芹已經想過來了,往後沒事了。
何氏聽了,就抹著眼睛道:“這就好,這就好!這娃兒跟我閨女似的,我也心疼她哩,瞧她那模樣我心裡就不落忍。要不是曉得她嫁過來也過不好,我肯定就答應這門親事了。你舅母埋怨咱不識好歹,她就不明白我一片苦心,其實都是為玉芹打算的。你這個樣子,娶了玉芹,那不是害她麼?”
張槐沉默了一會道:“總歸是我先前糊塗,才跟著有這麼些糟心事。往後不會了。娘就放心吧!”
何氏見他內疚,也不忍多說他,嘆了口氣端上飯菜,讓兩兄弟吃。
這天底下的事真是不好說,玉芹忍痛對錶哥死心,跟著就有人上門來提親,就是她本村的大山。
她見那男娃也還實誠,就跟爹孃都應下了。
誰知這個大山相中她好久了,因家中也是不寬裕,硬是攢了幾年,才捧著一份厚彩禮上門提親。
有時候,彩禮會讓質樸的鄉下人感到絕望,傷他們的感情;可是有時候,彩禮代表的是一份誠心,讓他們感動的流淚。
當玉芹聽她娘說大山的娘告訴她,大山為了這份彩禮悶頭苦幹了好幾年,前些日子更是為了他們這姑表兄妹要親上加親在家裡痛苦了好些天時,忍不住就哭起來。
原來表哥說的真是對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好姻緣,幸虧自己沒有一直犯倔。
大山既然對自己這麼好,自己也要收心對他好才應當;表哥麼,希望他說的那個人也能對他好,不然可是白費了表哥的這一片心哩!
想到這,忽然她有些同情起張槐來,好歹自己有人喜歡,還喜歡了這麼些年;可是表哥說,他喜歡的那個人好像對他不大在意哩!
可憐的表哥,要是人家相不中他可咋辦?
她走出了那個人生的死衚衕,心情好了,又操心起張槐來。
玉芹讓爹孃將聘禮中的十兩銀子送回大山家,讓他買地,甭亂花了;就是下年成親,也簡單地辦就好了,省些錢也好過日子,不用裝面子上的風光。
大山簡直是喜出望外,拿了銀子呵呵傻樂,覺得自己是苦盡甘來,熬到頭了,這媳婦還沒進門就幫著算計過日子哩。
張槐聽說玉芹定親的訊息,忍不住嘴角含笑,眼睛有些發酸。
那個大山他是曉得的,可是個勤快忠厚的好男娃。他居然一直喜歡玉芹,這下玉芹有人疼,他也放心了。他總算是妥善地解決了這件事,沒有像上回那樣弄得一團糟。
可是,玉芹等到了她的好姻緣,自己呢?
他望著小青山方向,一時有些痴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褪去癩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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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槐想著菊花,她此刻卻在大驚失色地喚著青木。
那聲音很緊張,嚇得青木也是一溜煙地跑過來,連聲問道:“啥事?菊花,你咋了?”
菊花急急地說道:“哥,快來幫我瞧瞧,這臉是咋地了?掉皮了哩。”
原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