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餵過狼崽,一份拿來溼帕子,不時給狼崽敷額頭,但這隻能暫緩狼崽的熱燒,晚間時,狼崽已經不會偶爾回應他,而是徹底陷入昏迷……
“鄭琦!我弟弟死了,你再不請大夫,我也活不成了,到時你就白忙一場,快點請大夫!算我求你!鄭琦!鄭琦!”
寶兒高聲呼叫,他知道鄭琦就在前面馬隊裡,早一些的時候曾路過一個小村莊,趕車的壞人傳達過鄭琦的意思,說他可以把生病的狼崽留在村莊裡,當時沒答應是怕壞人轉背就把狼崽殺了,現在則有些後悔,因為狼崽當時還有點清醒,只要有機會下車,應該有機會逃跑。
“停車!停車!”
咦?不是吧?真的停了?寶兒挑簾檢視,正迎上鄭琦那張醜陋無比的臉,虧他以前誇鄭琦英俊帥氣,怎麼就沒發現這人的心貌長得奇醜還流膿發臭?
“下車吧!這兒有家村店,住了一位高明的大夫,正好給小狼看病。”
鄭琦伸手,顯然要替寶兒抱狼崽,寶兒哪敢放給他?自己抱了狼崽跳下車,卻因體力問題摔了個雙膝跪,鄭琦一把將兩人抱在懷裡,幾乎咬著寶兒的耳垂嗤笑低語,“不用跪我,替你弟弟請醫,你只以身相許就行。”
寶兒也不掙扎,且乖乖點頭,“我會盡量配合你,只要小狼沒事。”
“聰明。”鄭琦親親寶兒的臉,也不叫人換手,就這麼把兩人抱進鄉野小店。
大夫果然高明,也不把脈開方,扎一針,給了一顆藥丸,半刻鐘後,狼崽悠悠醒來,寶兒高興得摟住了哭,卻一下就止住,“還是這麼燙啊!你是怎麼治的?”
寶兒瞪著大夫,此時大夫正跟鄭琦說話,聽了寶兒的質問也不搭腔,得了鄭琦的允許就退了出去。
“餵你站住!”
“他去煎藥,小狼不慣車內暑悶,加之急程趕路略微累了點……”
“什麼略微啊?他再壯實也是個小孩,你這麼不要命的趕路誰受得了?”
“你呢?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有,多著呢!肚子餓死了,可是噁心,吃不下東西!”
寶兒甩個大大的白眼,趴回床邊守著狼崽,鄭琦淡淡一笑,出去拿了飯菜進來,寶兒頭也不回,可是飯菜的香味不停往鼻子裡鑽,聽鄭琦叫他過去吃飯,而且端了一碗粥過來,顯然是給狼崽準備的。
“他不餓!”寶兒伸手攔住,不準鄭琦喂粥。
“我要吃粥。”狼崽嘟嘴,而且是跟鄭琦撒嬌,寶兒鬱悶又自卑,但是不怪狼崽偏向壞人,他的確不是個象樣的哥哥。
鄭琦喂粥給狼崽吃,寶兒坐在飯桌邊食不下咽,感覺全都堵在嗓眼裡,瞟眼看那邊,感覺親兄弟似的和諧,唉,不愧是白眼狼,有奶才是娘啊!
“怎麼不吃了?”鄭琦在那邊閒閒笑問。
寶兒放下碗筷,直接拿袖口抹嘴,“我吃飽了,你們慢用,我外面走走去!”
寶兒起身到門邊,拉開又關上,回頭訕笑,“我都忘了還在被劫持呢!只是門邊那兩位吃過了沒?眼神跟餓狼似的,你可不要忘了餵食,更不要喜新厭舊哦!”
寶兒說著就坐到窗邊,右手支在腮邊,順便摸著耳朵上的玉珠,這樣就能安心一點,天翼的左耳垂上也有耳洞呢,只是不方便戴那顆玉珠,但是晚膳後會特意戴上,一直到第二日上朝時才摘下來……
天翼,你現在正忙著找我吧?可我都失蹤兩天了,換了你失蹤兩天,我絕對……找不到,是的,怎麼可能一下就找到?
壞人劫持之前沒有一點徵兆,就算早就發現了鄭琦手肘上的刺紋,但是一直以為鄭琦不會離開京城,雖然王室子弟呆在敵方大本營很不妥當,但是以身犯險而以身作則,可以鼓舞人心,將來大軍殺進京城時,除了可以做內應,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