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青臉色有些不好,隨口敷衍了幾句就以要念書備考為由回了書房。
沈昭月把禮物放下。
吃了一頓飯就離開。
李秀兒不捨地挽留,沈長榮黑著臉扔了筷子。
“她要走就走!”
“你攔得住嗎?”
李秀才錘了沈長榮一拳。
“她沒回來的時候,成天唸叨的人是你,回來之後,黑著臉把人嚇走的人也是你!”
“可能耐你了?”
沈長榮從鼻子裡哼出一口氣。
“她心裡存了怨氣,從出嫁到現在,只回來這一次,卻連夜都不過就要回,可見是不想認我們這對父母。”
“我難不成還能強迫她留下來?”
“她弟弟考中秀才,也沒見她臉上有一絲的笑。”
“我的心在發寒啊!”
他心裡止不住地後悔。
“要是早知道唸了點書,多了點自己的想法,會讓她的脾氣變得這麼倔,我當初就不該讓她唸書習字。”
“做個普通的農家婦人。”
“興許還好一些!”
“哪個女子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還怨恨我們!”
李秀兒也沒心情繼續吃飯。
她心裡想了很多。
最終還是決定自我安慰。
“她現在還沒消氣,以後總歸會慢慢消氣的。”
“我們畢竟是她的父母。”
“血濃於水!”
“她怎麼可能不認我們?”
“你看看她送來的那些東西,筆墨紙硯多貴啊,她自己做生意也辛苦,卻還是願意買那麼多的書送給長青。”
“她心裡還念著這個家。”
今天是乞巧節,再加上是當集的日子。
鎮上的人很多。
“那邊是什麼,怎麼圍了那麼多人?”
“看上去好熱鬧啊!”
“咱們鎮上新開了一家衣行,好像叫宵月衣行,今天是剛開業,門口的搭了個臺子,有好些女子穿著宵月衣行的衣裳表演。”
“聽說是在展示宵月衣行的衣裳。”
“今後每次上新款,都會舉辦一次這樣的表演。”
“我們也去看看吧!”
“……”
圍在宵月衣行的人越來越多。
沈昭月一大早就起來,給今天要上臺表演的十個姑娘梳妝打扮。
這會兒一切就緒。
只等人足夠多了,再讓姑娘們表演。
第一個上臺的,是一身白衣,戴著半張白色面紗的詩詩姑娘,她表演的是她最擅長的舞蹈。
這支舞還被沈昭月改編了。
她將原先僵硬單調的舞步剔除,改成了更加仙氣飄逸的柔美舞姿。
“這不是羅裳舞嗎?”
“有些不一樣。”
“比之前更好看了!”
“她身上的衣服也太好看了吧!”
“明明只著一身白色,舞動之間卻層層疊疊,衣襬和袖子順滑輕柔,宛若天邊雲彩的雲捲雲舒。”
“這身衣裳將她妙曼的身姿盡顯無疑。”
“實在是太美了!”
沈昭月沒閒著,在後臺彈奏配樂。
原主對琴棋書畫略知一二。
沈昭月對這些技能達到了精通。
她以前按照父母安排,學了很多有用沒用的技能,原本以為一輩子用不上,只能偶爾自娛自樂陶冶情操。
倒沒想到換了個世界派上了用場。
想到自己的父母。
沈昭月心裡劃過一道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