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給，你收著吧！”

劉建川語氣有些強硬，放下銀子就牽著兩個孩子離開。

沈昭月，“……”

她不是眼瞎，自然看得出劉建川在撇清關係。

一想到自己的欠債。

沈昭月又開始頭疼。

她現在每天大概能掙五百多文，還要每天給唐凌霄攢下五十文的工錢，淨收入大概四百五十文，一點也都不花銷的話，一個月之後剛好能攢夠十五兩。

這還是她材料都用空間裡，不格外花錢買食材的情況下的收入。

她花錢從來都大手大腳。

節流是不可能，只能儘快開源。

“老闆娘，你這幾天怎麼都只上午擺攤？”

“我下午想買煎餅果子當晚飯吃都不行！”

“以後一直都只擺上午嗎？”

“我兒子晚上經常鬧著吃小蛋糕，不給他買就哭著要，可我都說了多少次了，你們這裡下午就不賣東西了。”

“白天給他買的他吃了。”

“天兒又熱，小蛋糕也放不到下午！”

沈昭月坐下歇息，讓唐凌霄繼續給客人們攤煎餅。

“這幾天有事兒。”

“以後……”

“我也說不準，視情況而定吧。”

她這煎餅果子和小蛋糕的生意，還會不會繼續做下去都不一定。

眾人失望不已。

說了很多挽留的話，讓沈昭月下午也繼續擺攤。

沈昭月回了幾次話。

後面便微笑不語了。

她做下的決定，一般沒人能改變。

轉眼八天時間過去。

沈昭月手頭上差不多有了五兩銀子，又找到上次帶自己看房的牙婆，讓她給自己找一個位置好、地方大、租金便宜的門面。

周牙婆聽完之後，立馬笑逐顏開地把沈昭月帶到一個鋪子裡。

“你來的實在是太趕巧了，昨天這個鋪子的老闆才找到我，他要去縣上做生意，讓我趕快把這個鋪子幫他租出去呢！”

“這裡原先是賣脂粉的，地方很大，裡面那些木質的貨架子，他也懶得帶走，到了縣上要全部置辦新的。”

“你要是用得上，也可以便宜賣給你。”

“我經常販賣脂粉，掙點兒閒錢，都是從這個老闆這裡拿貨，和他很是相熟，他是個厚道人，看我出面絕對不會多收你的銀子。”

“你要是覺得合適，每個月可以二兩銀子租給你。”

沈昭月大約看了一下這個鋪子。

內部空間很大，有上下兩層樓。

坐北朝南，採光避風。

坐落在繁華的東街，斜對面就是怡紅院。

其他的都是次要。

最令沈昭月心動的，是怡紅院裡的女人，都是靠美貌吃飯的，自然非常捨得花錢打扮和保養自己。

“二兩銀子太貴了。”

“一兩！”

“不能再多了！”

周牙婆目瞪口呆，頭一次見這麼砍價的。

一砍就砍一半。

這個女人真狠！

“不行，一兩銀子我還虧錢！”

“我少掙點兒。”

“一個月一兩八百文。”

“不能再少了！”

“……”

兩人在價格上僵持不下，誰也不願意先讓那一步。

唐凌霄打了個哈氣。

“娘子，凌霄好睏哦。”

“今天還沒午睡。”

他這幾天都習慣，每天中午的時候休息半個時辰了。

到時間就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