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總是聽說酒能解千愁。
但現在我喝了酒發現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喝的越多,很多不開心的事情便越容易想起來,在吐完之後,我坐在了馬桶邊上,腦海中不斷的出現和李輕眉以前的一點一滴。
就在這個時候,酒量驚人的陳紅推開了廁所門,也不進來,靠在門口,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故意激我:“你行不行的?多廁所裡直接不出來了,不能喝你就別喝了。”
“來吧。”
我見陳紅這麼說,起來洗了把臉,準備出去跟她繼續喝。
陳紅對自己的酒量一直很自信,曾經不知道有多少公司的大老闆想要在酒桌上將她灌醉,但都在中間環節滑到了酒桌下面。
但現在有點不同。
她從我的眼神裡看到了同歸於盡的決心。
不過話都說出來了,陳紅也不是一個願意反悔的人,帶著我去藏酒的房間,示意著剛剛開啟的一箱茅臺讓我把酒搬出去。
之前拿了兩瓶。
現在還有四瓶。
陳紅看了我一眼,說道:“現在你後悔還來得及,叫我一聲姐姐,我就放過你。”
“你是學畫畫的?”
我現在酒都吐出去了,酒也醒了大半,看了一眼陳紅,突然問了一句。
“不是啊。”
陳紅不明所以,詫異的回了一句。
“那你壁畫那麼多。”
我搬著剩下的四瓶酒回到客廳,便把剩下的四瓶酒都給拿出來了,我知道我酒量不是陳紅的對手,但也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今天晚上要把她給拼醉了。
陳紅見我不識好歹,也是起了火氣,帶著惱怒盯著我:“行吧,既然你找虐我就成全你,看我今天不把你喝的跪在地上叫我媽媽。”
“叫媽媽給喝奶嗎?”
我不肯吃虧的反問了一句。
陳紅嗤笑的看了我一眼:“20多歲了,還沒斷奶?”
“沒斷奶的多了去了,你就說等下你輸了,你給不給喝。”
我打定主意跟陳紅同歸於盡了,所以也不慫,一心想喝趴她,讓她以後再那麼猖狂,不過人也奇怪,在說到喝奶這件事情上,我便下意識的瞄了一眼陳紅的酥胸,雖然睡裙裡穿了內衣,但依舊能夠看出規模相當不錯,而且更是挺拔。
“來。”
陳紅也發現了我的眼神,冷笑一聲,然後便拿過茅臺,把剩下的四瓶全部開啟了:“一人兩瓶,只要你能把我喝倒,想做什麼都隨你。”
“……”
我本身是雄心壯志的,但看到陳紅這個氣勢,頓時有點底氣不足了,剛才我便和她一人一瓶白酒,一瓶紅酒下去了。
現在再一人兩瓶白酒,等於又是一人兩斤。
雖說茅臺有喝完不頭疼的好處,但也架不住這麼喝的。
不過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也只能一言不發的接過了陳紅遞過來的一瓶茅臺,然後跟她各自倒在杯子裡喝了起來。
陳紅喝紅酒雖然會細品,但喝白酒是真的快,高腳杯倒了一杯,一口便喝下去了,然後盯著我說道:“你現在跟我求饒還來得及。”
“死了這條心吧。”
我就算喝不下去,我也不可能跟陳紅求饒的。
不過嘴硬的代價也很慘。
兩個人在各自又喝了一瓶之後,都撐不住了,她跑到主衛生間去吐了,而我則再次跑到了客衛抱著馬桶吐了起來。
這一次遠比上一次慘烈多了。
第一次我最起碼胃裡有東西。
現在我胃裡是一點東西都沒有,在酒吐完了便是幹吐了,胃部的翻湧感一直平復不下來,甚至想去主衛生間去嘲笑一下陳紅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