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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趙明雄及王宇航的目光,也好奇的看著周逸才,等著他接著說下去。

周逸才指著書法上的幾個印章說道:“我為什麼肯定說這不是出自張旭的手筆,第一大敗筆就是這落款上。正如易老前輩說的,張旭此人性格豪放,嗜好飲酒,常在大醉後手舞足蹈,然後回到桌前,提筆落墨,一揮而就。所以往往在他的草書中,是沒有落款的,就連存放在故宮博物館的肚痛帖,同樣也沒有張旭的落款。至於這第二大敗筆,卻出現在這幾個印章上,為什麼這麼說,因為這幾個印章的名字只有南宋後期的文天祥和元明兩朝的幾位大家,以及清朝的名人雅士,就證明這幅草書是出自唐末宋初這段時間,而這紙張我敢肯定的說,是宋朝的。”

周逸才的自信讓他的話極其專業且又權威,目光一動不動的盯在那張狂草上,顯得格外的專注和入神。

他的話字字如針,直指要害,將所有的疑點都給暴露出來,加之他的語調強硬,不由得讓易老及趙明雄等人的注意力牽扯過來。

最後,周逸才終結道:“但凡張旭的狂草,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在他完筆的那一剎那間,總會在最後的幾個字邊,留下一絲絲墨跡,可能是因為他醉酒之後才會如此。”

周逸才一番話說下來,確實將易老給驚呆了,從新走到桌邊,細細的觀看了起來。

周逸才到底有沒有真才實學,是不是不懂裝懂,還是真有兩把刷子,這一切還得易老從新鑑定才能知道。不過單從他這番話來說,周逸才至少對書法有著他不同的見解。

過了好一陣,易老才抬起頭來,看著周逸才的目光充滿了讚許之色,開口道:“我現在可以確定,這幅狂草不是張旭的手筆,還是我看走了眼。”轉過去對趙明雄道:“趙老弟,你這個學生不簡單,雖然我仍然看不出這幅狂草是不是出自張旭的手筆,但我敢肯定,這張紙確實是宋朝的,這就證明,他說的話不假,張旭當然不會出現在宋朝,這幅書法,也不是他的真跡了!”

周逸才忙道:“我也是運氣,從這幾點瞧出了毛病,讓易老前輩見笑了。”

易老老氣橫粗的道:“娃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都沒看出這幅狂草的毛病來,你卻看了出來,這就是本事,運氣是對門外漢說的,不是對我們專業人事說的。但是我很喜歡你這性子,恃才而不傲物,現在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不多,不過很對我的口味。”

周逸才一陣汗顏,倘若不是陵道子對他講解過張旭的一些事蹟,他還真看不出來這幅狂草的真假,傳業這兩個字,更是不敢當。

易老見周逸才不多說,以為他性情是這樣,便把話題轉到王宇航身上道:“王少,這次怕虧了不少吧!。”

王宇航輕輕一笑道:“錢到不多,只是遺憾的是,這幅狂草不是張旭的真跡,到是我沒想到的。”

周逸才心裡一動,問道:“這幅狂草你花了多少花買的?”

王宇航很隨意的道:“七八百萬的樣子,從一個外國朋友那裡買過來的,當時並不知道真假,他也沒安心敲我一筆,算是半買半送吧!”

易老贊同的道:“這話不假,如果真是張旭真跡,沒有七八千萬,這事根本談不成。不過我很好奇,這幅狂草到底是出自那位大家手裡,模仿得真是出神入化,要不是周娃兒提醒,我還真看不出來。”

周逸才心裡同樣好奇,只是宋朝民間的書法大師很多,想要找出這幅狂草的作者出來,就算陵道子從地獄裡爬出來,想來也不可能知道他是誰。

這幅狂草雖然不是張旭真跡,但畢竟是宋朝古物,價值雖然值不了七八百萬,但至少不會低於五百萬左右,就單憑草書中那幾個印章,也值得了上百萬。

真假是弄清楚了,王宇航對這幅狂草也沒多大的興趣了,讓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