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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樣長嘆了一聲道:“他是打算放棄了!他這一放棄,想再找到解毒的方法,顯然不可能了。可惜,可惜了啊!”
他這聲兩聲可惜,有雙重含意,一是為中毒的人可惜,二是為周逸才未能突破自己的醫術而可惜。
但就在這時,只見周逸才走到病床邊,抽出了紮在王萍左臂上的銀針,又取出金針來,用同樣的手法,將金針刺進了王萍右臂之上,又逼出了幾滴紫血後,從新坐在地上,發呆起來。
“李醫生,我周兄弟這是做什麼?”王宇航疑惑不解的道。周逸才明明神智清醒過來,為何片刻過後,又發呆起來。
李子樣臉上掠起一陣訝異,眸子亮了起來,大讚道:“好毅力,好韌性,我以為這年輕人已經放棄了琢磨解毒的方法,只是沒想到,他這時醒來,卻是為給王小姐逼毒,顯然那銀針壓毒的時間已過,他換了金針,又將令妹身上的劇毒給控制起來。在深陷入自己奇境之中,還能清楚的知道王小姐體內的變化,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李某是自嘆不如。”一臉佩服之意。
王宇航臉上卻是一片黯然,周逸才這般毫不憐惜自己的身體,耗費自己的心力,傷身不說,還傷心。人最怕的是心力耗損,用腦過度,要是周逸才想出解毒的的法子還好。倘若想不出來,又如此這般下去,隨時都有可能暈死過去,輕則大病一場,重則神經受損,很有可能會成為一個植物人。
李子樣潛修醫術數十年,這一道理他當然知道,但這事關乎幾千人生死,他幾次想要開口,但都忍了下來。
幾人都發現,僅僅是這一天一夜的時間裡,周逸才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心力損耗巨大。只是幾人沒發現的是,周逸才兩鬢間竟然白了一片,雙眼幾乎已陷入了眼眶之中,額頭眉間,緊緊鎖在一起,臉色更是蒼白得可怕。
周逸才今年剛好二十左右,年春壯盛,仍人生命力最旺盛之時,不該有白髮,而且還是一夜白頭,可見他這一日一夜來,他消耗了多大的精力。
王宇航憂心忡忡,周逸才同樣困惑不解,他既然知道了王萍中的是九陰九毒消魂散,如何解毒,他自然清無比,但讓他束手無策卻是。九陰九毒消魂散的配方千奇百種,亦有九百九十九種製法,究竟是那一種,周逸才費盡心力,都難以推測出王萍中的是那九種陰毒,那幾種陽毒。瞬時之間,周逸才只覺已是無法可施了,便要打算放棄,但一想到王宇航對他的好,又否定了這一念頭。
瞧了瞧從王萍身上逼出來的毒血,望了望王萍的變化,周逸才將胡青牛傳他的醫術和醫經上的知識回想了一遍,再把自程靈素教他的《藥王神篇》琢磨一陣,都找不出一個有效的手段來解開此毒,心裡一片冰涼。
“難道真的這樣放棄了麼?”周逸才的心已經開動搖起來。
他這一日一夜宛如一具石像般坐在地上,不飲不食,不眠不休,已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心神這一動搖,只覺睏意襲來,又覺唇燥舍幹,身體虛弱無比。
跟跟蹌蹌的站了起來,身子在空中搖晃了幾下,這才扶著白色的牆壁。站穩身子。幽幽的長嘆了一聲,緩步朝著隔離室的門走去。
“他已經盡力了!”李子樣心裡雖然可惜周逸才沒有琢磨出解毒的法子,但見這年輕人晃盪著身上,舉步堅難的跨著步子,也是一陣感動。
他已經盡力了!
“他這般年輕,能堅持到現在,已是難得可貴了。”老楊輕輕的嘆息一聲道:“我們先出去,他身上帶有劇毒,只能在這裡消毒後,我們才能和他接觸。”
李子樣搖頭道:“這到不必,他既能有法子不懼這可怕的劇毒。更有能力將它控制,我猜這劇毒,根本上不了他的身上,不用擔心會被感染。”
王宇航點頭讚道:“如果周兄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