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想神隱,想把兩杯椰青汁潑到兩個人身上。牧歌痴了半天,硬著頭皮走過去,兩個人都看著牧歌,越發劍拔弩張。
牧歌終於挪到了兩人跟前,遞出了兩杯椰青汁艱難地說:“喝水,消消火氣。”
面面相覷,石漸維先伸出了手,接了過去。
燕初彎起一弧笑,也拿走了一杯。
兩手重新空空如也,乾渴的牧歌更乾渴了,齜了齜牙:“哦,都在啊,出去說吧,這裡人多——要不還是,你們聊,我先走了。”
牧歌剛要離開就被拽了回來。
麻煩,一手一個。
人生自從遇見了他們就波瀾起伏啊!
如果世界上有後悔藥買,牧歌要批發一倉庫、一車皮、一碼頭,天天吃!頓頓吃!
遠離了人群,靠著自己的車,牧歌真想立刻甩手走人。可是,他要走了,留下受過傷的燕初對峙石漸維,情況很不妙啊。一想到第二天的報紙“兩男子血濺某地,一死一潛逃”的頭條,牧歌不寒而慄。
風過,石漸維開口了:“燕初,有本事就別拿牧歌當擋板!”
燕初輕蔑地笑了:“我怎麼捨得拿他做擋板?”
被念緊箍咒一樣叫著的牧歌終於開口:“你們倆一定要一個死一個活嗎?都是一家人,就不能各退一步?”
兩個人異口同聲:“你太天真了!”
我天真?行!你們血拼吧!
這兩個人卻又不說話了,牧歌忽然意識到燕初一定是帶著武器的,石漸維卻不一定,這麼大半天都沒有人來,說明他也沒帶人——就算石漸維也有武器,他跟燕初誰勝誰負不一定呢,燕初可是一個有著武器庫的人啊。這麼一想,能笑得出來的是燕初啊。
牧歌望向石漸維,石漸維也默默地看著牧歌,眸子非常的黑,如幽暗的謎。
燕初立刻警覺,柔聲說:“牧歌,你到我這一邊來。”
牧歌卻說:“石漸維,你為什麼追殺燕初?”
石漸維聲音低沉:“我追殺他?他的仇家能組成一個連,還輪得到我去追殺嗎?他被刺殺,緊接著我到了你的辦公室,這就是被懷疑的理由嗎?”
牧歌轉向燕初:“你聽見了嗎?追殺你的不是他。”
燕初笑了,雙眼皮像最細膩的絲綢摺痕一樣:“傻瓜啊,他這麼說你就信了嗎?誰想殺死我我能不清楚嗎?誰搶了屬於我的財產、搶了屬於我的人,我能不知道?”
還搶了你的人?
這狗血劇又是哪一齣啊!
“幾年前他就是我的人,如果不是你害我的腿受傷,他早就是我的人了!”石漸維開口了。
“他早跟你分手了!”燕初反駁。
“呵!他不也跟你分手了嗎?你清清楚楚地跟我們說:有人莫名其妙跟你分了,你想報復——我跟關映都在場,你現在把他搶走是為了更徹底的報復嗎?”石漸維冷靜地說。
“我怎麼忍心報復他呢?”燕初轉向牧歌,微笑。
你們能不能就談財產談殺手?搞了半天又把自己糾纏上了!
牧歌的臉都青了:“燕初,你也沒有證據說一定是石漸維派的殺手,那就先冷靜冷靜,要不,各回各家吧……”
“不可能!”兩個人異口同聲。
行!你們在這裡僵持吧!把警察招來就完美了!牧歌耐著性子:“那你們到底想怎麼樣?都是一家人搞成這樣對得起誰啊?燕初,你說沒殺人,但現在你要是把石漸維殺了這輩子就別想翻身!”
燕初更怒:“你就偏心吧!明明是他追著我殺!”
得!說不過你!牧歌轉向石漸維:“不管燕初是不是殺人了,警察有權力逮他,你沒權力。但是,你每次出現得這麼巧,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