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破釜沉舟,賭的是公司的遊戲板塊,如果失利了,我會將它砍掉,公司經營徹底轉向成軍隊的模擬系統。”
“我不相信你會放棄遊戲。”
“所以只許勝!”
有石漸維在總會冷場,而有關映在,哪裡都不冷場,關映和牧歌不約而同地聊起了'九星'。這個話題越來越火熱時,石漸維開口了:“把我放這裡吧!”
高速上?你確定?
在石漸維的堅持下,關映在安全地帶停下,石漸維飛快下了車,一刻也不想再停留:“行了,你們走吧!”
石漸維下了車,車內就安靜了,牧歌不知道心頭深深的愧疚是怎麼回事。關映關掉音樂,笑了,“是不是又拿我當擋箭牌了?石漸維殺我的心都有了!”
“呵,你怕了嗎?”
“說多少次你也不長教訓,一腳踩這麼多隻船,不掉水裡才怪呢。”
“我拒絕得很清楚。”
沉默許久,關映說:“拒絕不只是說說說。正常的拒絕應該是表現出強烈的厭惡、疏離、時刻提防,你表現出來的更像是彆扭的同意。”
“你自己想歪!”
關映輕笑了,點了一支菸,慢條斯理地說:“有些肢體語言是暗示:我約你,你不拒絕,我就會試探著牽你的手;如果你還不拒絕,我可能會抱一抱,親一親;親都不拒絕的話,我覺得就可能上床了。如果把這一整套都做完了,你忽然說還是朋友。我只會認為你在害羞,因為所有的行為都代表你沒有拒絕的意思——石漸維和燕初應該也是這麼想的。”
“我明確拒絕了。”
“嘴上說說,實際呢?”關映耐人尋味地掃了他一眼,“之前再怎麼拒絕,石漸維還是會糾纏你;但剛才他卻下車去了,為什麼呢?因為跟我坐在一起,聊的話題很親密,就像以後會繫結在一起一樣。看到這些,他死心了,所以他下車了——你不需要一句拒絕的話,他能看到你的選擇——這才是拒絕,不是說說而已。”
牧歌沉默了,下車後的石漸維背身而去,看不到他的表情。
“牧歌,我查過你的以前,竟然交過那麼多情人。”
牧歌只能乾笑。
“可是你還是不懂談戀愛,好像只為追求一個結果:分手。”關映笑了,“是不是交往過的人太多,你對摸手親臉這種暗示表現得特別遲鈍,讓別人以為可以繼續下去——牧歌,是你給了別人這種誤解。”
“……不要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
“你不僅沒有拒絕,相反,還會用這種曖昧的動作來表達普通的關心的意思。比如,上次逛街,我心情一低迷,你就往我嘴裡塞牛肉乾——這是相戀的人才有的動作,普通的朋友,是把牛肉乾遞到我手裡的——兩個大男人那樣,你是逼著我誤會啊!”
牧歌反駁:“胡說,明明是你喜歡那樣!”
“我喜歡,所以你那麼做,我能不誤會嗎?還好我談過幾次戀愛,發現你真的只是普通的關心。石漸維好幾次說你口不由心、對他很縱容;燕初好幾次警告我們,說你對他關懷無微不至。因為啊,他們都是第一次,所以把那些細節當成了愛情的表達。”關映彎起一弧笑。
關映沉默了。
牧歌也沉默了,從來沒有一次分手像現在這麼艱難、藕斷絲連、斷了又連。
牧歌想起燕初膩在身上的樣子,也想起石漸維擁抱的熾熱,似乎只有關映讓他沒有一種窒息感。同為“情場高手”的關映最先看清自己的拒絕,所以沒有了執念,因此,牧歌卸下防備——人與人的交往很微妙,細枝末節而已。
“我們三人從小爭到大,我不想輸,就使勁渾身解數去爭,爭著爭著,發現可能真的喜歡上了你……後悔死了!”關映笑著笑著,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