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只是感覺有點可能是真跡,便買了下來。”
易老來了勁,問道:“真跡,那個的真跡?”
周逸才紅著臉道:“這還得易老前輩看過了才知道,小子說了不算。”
“拿出來瞧瞧。”王宇航也贊成的道。
周逸才點了點頭,走到桌邊,很小心的把字帖慢慢開啟,那疾飛而成的字型,出現在三人面前。
“咦!”王宇航驚訝起來,因為這幅古捲上的字型,幾乎和自己剛才拿出的那幅張旭的狂草一模一樣,微有不同的是,這幅狂草更舊,損壞的地方更多,就連幾個字型間,都出現明顯的磨損。
但重要的是,這幅狂草中沒有張旭的落款,但古人的印章卻很多,所有的空白處,都印滿了元明清三朝的名人雅士。
趙明雄的目光在周逸才身上打量起來,如果這幅狂草真的是張旭的真跡,那麼周逸才還真的淘到寶了,而且是無價之寶。
王宇航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目光卻緊緊的盯在這副狂草上,最後又落到易老的身上,到底是真跡還是模仿,還得由易老決定。
不過王宇航和趙明雄心中都暗想道,無論這副狂草是真跡還是模仿品,都是具有很高的收藏價值,甚至會不低於王宇航剛剛拿出的那幅狂草。
只是讓王宇航兩人沒想的是,易老從一開始的驚異後,便一直沉默下來,但是從他激動得顫抖的雙手可以看出,他此時的感受和驚訝。
此幅狂草用筆頓挫使轉,剛柔相濟,千變萬化,神彩飄逸。全帖二十八字,寫來洋洋灑灑一氣貫之,氣韻生成。比之王宇航拿出來的那幅,多了幾分意境。
彷彿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易老終於從那驚震中轉醒過來,幽幽的長嘆了一聲道:“竟然真的是張旭的《山中留客》,我以為這一生,都沒機會看到這幅狂草,誰想今日重見,讓人有種似是而非的感覺,一眨眼,五十年的時間,就這樣匆匆而過啊!”
王宇航驚道:“易老,這幅狂草,真的是張旭真跡?”
周逸才也動容起來,雖然他猜測此帖可能是張旭真跡,但這僅僅是猜測而已,除非陵道子從地獄裡爬出來,方能知道真假,不曾想到這易老卻一口咬定,這幅帖子真是張旭真跡,而且還道出了帖名。
房間裡的氣氛一下沉默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易老,等待他接著說下去。
只是易老彷彿陷入了一種回憶中,過了好久,才開口道:“這幅狂草確實是張旭的傳世之作,名為《山中留客》。張旭此人作詩很少,獨對這篇《山中留客》情有獨鍾,方有此帖出世。但這只是他個人的興趣問題,至於我為什麼能一口咬定,這就是張旭的真跡,卻是因為早在五十年前,我隨我父親曾在一個革命老前輩家中看到過,當時此帖儲存得很完整,並沒有像現在這樣磨損。在特殊時期期間,這位老前輩受人陷害,這幅《山中留客》也不知去向,為此事,我父親還傷心了一陣,怎麼也沒想到,五十年過後,這幅字帖卻出現在這裡,確實有點讓人異想不到。”
“易老你確定這幅狂草真是出自張旭之手。”趙明雄和王宇航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道。
張旭是唐朝書法大家,他的作品流傳到今天,所剩無幾,儲存得最完好的,也僅僅是故宮博物館那幅肚痛帖,至於其他收藏家收藏的,大都是模仿張旭書法的偽造品。
如果這幅《山中留客》真是張旭真跡,那麼它的價值是根本無法估計的,可以說是無價之寶。
雖然有些破損,無法與故宮博物館那幅肚痛帖相提並論,但也算得上是傳世佳作。
易老目光又在《山中留客》上看了一陣,才抬頭道:“如果是別的作品,我只能用七八成的把握,但這幅山中留客,我敢肯定百分之一百都是出自張旭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