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幾點了。”因為一直和愛德華交談,周逸才根本沒去看時間,李諧電話一來,他就接通了,當然不知道現在幾點。
李諧在電話裡也沒多問,直接道:“四點二十分,你問得這麼清楚幹嘛?難不成你還真想參加演出不成?”
周逸才深吸了一口氣,同時臉上掛起一絲玩味的微笑道:“對,我就是要參加演出。”
“什麼?老四,你莫不是瘋了吧,明知道這是陷阱,你還往裡面跳……不不不,你絕對不能回校,就聽哥的一回,至於你臨陣脫逃的事,等慶祝會過後再說。話又說回來,臨陣脫逃也總比丟人好啊……”
周逸才不聽李諧羅嗦,直接截斷他的話道:“老三,我已經決定了,有什麼事,等我回校再說,先這樣吧。”
周逸才掛掉了電話,他不是一時衝過,更不是一時的氣憤,而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決定的。
本來周逸才的想法和李諧三人一樣,躲在校外,待事過後再回去。但現在就不一樣了,周逸才急需一個表演自己才能的機會,以便讓愛德華認出自己就是他要尋找的人。
能讓愛德華認出自己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獨奏琴鋼曲,曲子當然是《幻魂曲》,在校慶祝會上彈奏出來,事後再說自己意外得到的這首鋼琴曲,相信愛德華也不會疑起,倘若周逸才強拉著愛德華說自己要彈首曲子給他聽,他聽後就立馬認出了自己就是他要找的人,那還不如直告訴他得了,費那麼多心思幹嘛!
雖然魏藍給他報上的是單唱《你到底愛誰》,但這不重要,只要他到了臺上,可由不得他們做主,就算周逸才拿起話筒唱國歌這也是他的事,至於丟不丟人,周逸才也沒放在心上,而且周逸才也沒打算這麼做。
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愛德華認出自己正是他要找的人,至於其它的,周逸才根本不在乎。
周逸才把電話放回口袋裡,站了起來,對著愛德華道:“不管能不能找到你想找的人,今天晚上清大的百年慶祝會,是你唯一的希望,也許上天會給個一個突然的驚喜也說不一定。我打算回校了,因為今天的慶祝會上,我有一個節目,我得提前回去。”
愛行華驚呼起來道:“周,你還會上臺表演嗎?”
周逸才微微笑了一笑,點了點頭道:“是這樣的。愛德華,你是跟我一起走,還是等慶祝會開始前自己來。”
愛德華苦笑道:“你覺得我還有留在這裡的必要嗎?我可不想像一隻爬蟲一樣賴在這裡不走。成為別人的麻煩。”
周逸才問道:“不向陳天於告別嗎?”
愛德華站了起來,走到周逸才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朋友,像陳天於先生這樣的大人物,還會在乎你這樣的小人物和一個私生子嗎?走吧,朋友,這不是我們該呆的地方。”
周逸才認同了他的話,不再多說,兩人勾肩搭背的走了出去。沒有人問他們去那裡,也沒有人上來阻止,很順裡的出了別墅。
周逸才身上雖然有五十萬的巨資,但現金卻只有四十多塊,打的回清大肯定不夠,而愛德華雖然有現金,但那是馬克,想用都用不出去。
兩人邊說邊笑的又走了一段路,才在一個站臺處等到了開往清陽大學方向的公共汽車。
就在周逸才和愛德華走出別墅的同時,易才智也走進了陳天於的房間裡。
“走了嗎?”陳天於身子靠在軟椅上,看著易才智說道:“走了也好,少了一件麻煩事。給德國的唐納德先生回話,就說我們把他親愛的弟弟給趕了出去,他在Z國將再也不會得到我們的幫助,也沒有人能幫助他。”
易才智小心的道:“不是還有一個周逸才嗎?”
陳天於連手都懶得動一下,蔑視的道:“一個窮學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