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逸才心頭一顫,楊方宇這句話讓他感動了,他們不顧自己的死活,直到這時仍然關心他,這樣的兄弟,哪裡找去:“老大,聽我說。他們呆會要送你們出國,你和老2去日本東京,到了哪裡,你打這個電話。”
周逸才告訴他的是愛德華的電話:“大老,對不起。”
嘟嘟……,周逸才結束通話了電話,眼角流下了兩滴眼淚,以同樣的方式快速地離開了三和廣場,坐上計程車去坪地鎮。
躺在車上,周逸才有種想哭的衝動,他自以為擁有了地獄交易平臺後,他便可以遊戲人間,獲得至高無上的力量,可是這群人的出現,徹底打破了他的觀念,他在不是那個無所不能的亡魂使者,成了一個任人擺佈的普通人。
他的生命沒有保障,這群人隨時都可能找到他,直接將他殺死拿走功德戒。
第一次,他有了種無力的感覺,比在柏林令他還難受,還氣憤。他甚至恨自己為什麼不在開啟功德戒的這段時間裡,聚積力量,與這群人爭鋒。
他錯了,自己錯了!
無論他現在的策略多麼的精妙,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他註定擺脫不了他們。
除非他真像梟雄曹操一般無情。不顧小姨的生死,苟且偷生的逃到國外去。
可是他做不到,因為他是周逸才,而不是曹阿瞞。
儘管他思緒連連,目光仍警惕的盯著車窗外,在前方大約一百五十米處,一道關卡出現在他的眼前。七八個痞子模樣的大漢,和兩個交警在檢查每一輛從這條道路上透過的汽車,並拿著一張照片在核對每一個車上的人。
周逸才一雙銳目已非從前,縱然相隔一百多米遠,清晰的看到,這張相片上的人,正是他。
“師傅,往下一條小道走。”周逸才遞給司機一支香菸,若無其事的道。
前方大概二十米處,有一條道岔,是通往坪地鎮的一個小村子的。
“你要去年豐村?”司機有些訝異:“你不是要去坪地鎮麼?”
周逸才呵呵一笑:“我先到年豐看一位朋友,他在哪裡打工。快過年了,也不知他工廠有沒有放假。”
司機沒問,像這種事,大概他經歷也多了。沒有疑心周逸才,將車轉入了這條小道上:“是啊,快過年了!”
周逸才沒再接他的話茬,眼神盯在那道關卡上,並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猜測這是他們的臨時反應,主要是封鎖幾條通往其它市區的公路,防止他乘車去別的市裡。
單從這一點來看,這群人已經懷疑他就在這附近的區域。
好可怕的反應,好可怕速度,周逸才甚至懷疑自己還能躲多久。
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周逸才對自己失去了信心……
年豐村並不大,人卻不少。
在這裡遍地都是工廠,人來人往,都是來深海打工的人。
周逸才站在一個很小的廣場上,正面是公路,身後是一座商場,兩邊各有一條小道。
至少有兩批巡防隊的人從公路上經過,騎著摩托車衝進了廣場對面的市場裡。
巡防過後,幾部警車尾隨而來,刺耳的警報響遍了整座村子。
周逸才站在遠處,以他銳利的目光可以看清楚,巡防隊的人在市場裡檢查每一個值得懷疑的物件,甚至走進了旅社,飯店以及客種場所,幾乎每個巡防手裡都拿著他的相片。
在警車過後,一輛綠色的大巴拉來了一群痞子,緩緩向整個村子散去。
周逸才感覺。這座城市的人都在刮他,他們不僅動用了警察的力量,還有黑道上的勢力——他還能躲多久。
他趕緊的順著右側的一條小道走進去,穿過兩條很小的港子,周逸才走入了一片工業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