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竟然能把殺道寫在一個字內。
大殿兩旁有上百個黑木大椅,每一個椅子上都坐這一個老者,其正中間位置,放著一張白玉椅子,上面坐著一個一箇中年女子,那女子雖然青春不在,但風韻猶存,她的身上散發著冷冷寒意,相貌同冷雪有三分相似,想必她就是冷殺門的門主。那些老者,則是冷殺門的長老。看到長老全部集中在這裡,許韓更是確定,他們早知道自己前來,故意在這裡等候。
許韓一步步向前走去,剛走幾步,那些長老的視線全部集中在許韓的身上,頓時一股龐大的殺氣鋪天蓋地一般籠罩在他的身上。許韓身體一緊,邁開的雙腿突然僵硬起來,好像每走一步,都要用下千斤的力量一樣。
“還沒談判,就想給我一個下馬威嗎?”許韓冷哼一聲,氣血之力全部集中在雙腿之中,一步步向前方走去,他一邊走,一邊感受著這股殺意,不經意間,他感應到殺意內蘊含著道義,勇氣、速度、必殺之心。越是向前走,感受越多,走到最後,許韓已經把殺氣的奧秘完全領悟,那股龐大的殺氣再也無法阻攔他的前進。許韓走起來異常的輕鬆,好像周圍沒有任何殺氣一樣。
此刻,那些長老一個個驚訝不已,隨即收起了殺氣,凝視著許韓。
許韓走到大殿中央,便停了下來,凝視著冷殺門之主,道:“門主,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冷殺門之主冷冷一笑,凝聲道:“我叫冷殺,冷殺門第八十三代冷殺,我代表冷殺門全體弟子歡迎你的到來。”冷殺,並不是她的真名,每一個冷殺門門主,都會在繼承門主之位後,改掉自己的名字,成為新的冷殺。如果真的要區分名字的話,那眼前這個冷殺的名字,就要冷八十三。
聽到八十三後,許韓心裡一緊,沒想到冷殺門竟然有這麼久的歷史,即使每一個掌門擔當一百年,那也有八千年的歷史了,甚至更久的時間。也就是說,冷殺門的建立時候,最少湊在中期時期。一個如此悠久的門派,許韓可以從中打聽到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一如時代的變遷,武技種技的消失。
面對冷殺冰冷的眼神,許韓淡然一笑,道:“門主,你應該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吧?”
冷殺站起身來,走到許韓的面前,緩緩地說道:“我當然知道你此行的目的,但你是否知道我冷殺門的規矩?”
“什麼規矩?”看到冷殺眼中閃過一道殺意,許韓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後退了一步。
冷殺好像沒看到許韓的後退一樣,又走上椅子上坐下,凝聲道:“凡是殺我門內弟子之人,都必須死。”一個死字,被她說出來後,卻帶著濃重的殺氣,久久地迴盪在大殿之內。
聽到這話,許韓鬆了一口氣,對方並沒有出手將他緝拿,起碼還有迴旋的餘地,道:“殺我者,我必殺死,冷殺門的殺道難道沒有正義一說嗎?”
“正義?”冷殺冷哼一聲,嗤之以鼻道,“拿錢殺人,何來的正義?”
許韓微微一笑,道:“這就對了,你們拿錢殺人,覺得理所應當,但如果不拿錢就殺人,你們還會心安理得嗎?”
“謬論。”冷殺一揮袖,森然道,“如果你只能逞口舌之強的話,你現在可以死了。”
“哈哈!”許韓大笑一聲,質問道:“門主,我說的到底對不對?”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個世界沒有對錯之分。”冷殺道。
許韓贊同的點點頭,道:“既然沒有對錯,我剛才的話又錯在哪裡?”說著,他的身上殺發出一股龐大的殺氣,那股殺氣比剛才百名長老散發的還要濃郁幾分,在這股殺氣中,隱隱有正義的感覺,頓時把那一字散發的殺氣沖淡了。
而後,許韓凝視著冷殺,一字一頓地說道:“殺手也要懂得正義,如果連正義都不懂,何必來當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