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的那個類似“頭盔”的儀器上,另一端則是一根根用來傳導資料的鋒利尖刺,深深的插進了這個九歲女孩頭顱中。為了防止她平時活動會震動尖刺,在每個刺入針口的面板接點上甚至還用小型鏍圈死死的固定住。這還不算完,她的四肢和軀幹上還有數不清的探測片,每個探測片都有一根導線和那個“頭盔”後那根粗粗的電纜擰成了一股,上面還用塑膠絕緣皮緊緊的捆在了一起,接向房間角落裡那臺巨大的機器。
“嗯嗯嗯啦啦嚕嚕啦啦”伊爾莎嘴裡唱著無名的童謠,跪在地上,一手拿著蠟筆,另一手小心的扶著紙,專心埋頭“創作”。
“伊爾莎,這是什麼歌?很好聽……”
“我不知道,這是媽媽教我的,她唱的比我好聽多了。鏘鏘~~~~~畫好了,這是媽媽!”伊爾莎高興的舉起了手中剛完成的畫。
安德里仔細看去,畫的很簡單但卻很認真,右上方是一**太陽,散發著光芒,紙上中間是一個長頭髮的女性牽著一個小女孩的手走在路上,伊爾莎還用紅色的蠟筆為二人畫出了兩張大大笑臉。
“伊爾莎,這張畫能夠給我嗎?我可以幫你把這張畫帶給你的媽媽。”
“太好了!……等等!”伊爾莎又拿過另一張紙開始畫另一幅畫。
不一會兒,畫完成了。
紙上是一位戴著軍帽,套著醫生白褂,穿著高筒靴的男子。他的臉被伊爾莎也畫出了一個紅色大笑臉。
“這是……我?”
伊爾莎看上去想拼命點頭,但由於電線牽扯的束縛,她只能輕輕點了點下顎,臉上滿是笑意。
“謝謝……我會愛惜這幅畫。謝謝。”安德里鄭重的從女孩的手中接過了畫。
遠處傳來哨兵立定的跺腳聲。安德里飛快的將兩幅畫塞入自己的上衣中。不一會兒,艾瑞克和另外兩位身穿研究服的男子走進了房間。
看著這一地散落的東西,艾瑞克皺了皺眉頭,開口說道:“伊爾莎,是時候該去‘上課’了。”說完,轉身朝身後的兩個男子打了個眼色。那兩個男子手腳麻利的拔出巨大機器上的接頭,架起跪在地上正對著安德里一臉懇求的女孩,走出了房間。
“你腦子出問題了嗎?!”眼看他們離開,艾瑞克突然衝著安德里大吼起來:“看看,蠟筆!還有紙張!你怎麼不再給她蓋個遊樂場?!”
“這沒有什麼不好的,她也是個孩子。”安德里冷冷的看向憤怒的好友。
“孩子?這就是你該死的理由?這麼喜歡孩子!你怎麼不去做托育所的保姆?!”
“我做什麼是我的自由!倒是你,艾瑞克,你變了,變得冷血無情!”
“安德里!你沒有資格批評我!是的,我變了,過去我只是個眼光短淺之人,可現在我卻在為了整個人類的未來去看待這個世界!”
“整個人類?你連她都沒有看清!看著她!艾瑞克!她會哭,也會笑!她知道幸福!也知道痛苦!她不是玩具,是個活生生的人類!”
“請記清楚你的職責!中校!別因為你的感情做那些多餘的事!你和我都明白伊爾莎最後會變成什麼東西!!”艾瑞克一臉不耐,轉身留下了神色複雜的安德里。
………………
“奎裡安夫人。您好。”安德里站在一間牢房門口。這間牢房和地下關押普通囚徒的那些又髒又小的牢房不同。它有著兩個房間,一個外廳,一個內室,每個房間都有向陽的寬敞窗戶,房內從傢俱到書籍應有盡有,這裡關押著一位身份特殊的客人——伊爾莎的母親。
“軍官,您好。”一個輕柔悲傷的聲音從窗邊傳來。
安德里看去,奎裡安夫人坐在一張椅子上,背對著牢門,靜靜的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天空。
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