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桂花釀,白馬師叔現在看來也是風韻猶存,年輕時必然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又對師父傾心相愛,美景,美酒,美女,被情所傷的心,當時師父又青春年少,未曾出家,荒郊野嶺,人跡罕至,這是天賜的人間歡愉,若不發乎於情,豈不辜負了大好的姻緣?
只有半臉女扭曲的臉上越發猙獰,她伸手狠狠掐住多密解的脖子:“好!好!你們兩個竟然揹著我,做出這樣的事!”
“當天可是我們訂婚之日!你們這樣做對得起我嗎?”
“你們這對姦夫淫婦!”
她心中剛生出的愧疚此刻煙消雲散了。
多密解疼得青筋暴起,痛苦道:“蘇師叔,做人總得講道理吧?明明是你有錯在先,怎麼反怪別人?”
半臉女怒道:“即便我有錯在先,他這麼做,我們也扯平了!”
多密解道:“既然扯平了,你為何還要生氣?”
半臉女冷哼一聲,被懟得一時無言。
半晌,終於擠出一句:“我什麼時候生氣了?”
她將多密解放鬆,接著問智多慧捷道:“那後來呢?”
智多慧捷道:“當我驚醒之時,已是半夜三更天了。”
“看著躺在我懷中的白馬師妹,我心中卻覺得無比空虛。”
“我恨自己沒有把持住,終於還是辜負了你。”
“而對於白馬師妹,我亦是無盡的虧欠。”
“儘管那天,她給了我,我佔有了她,可我的心裡卻始終放不下你。”
“我也只能辜負了白馬師妹。”
“短短一天時間,一個深愛我的女人辜負了我,我也辜負了一個深愛我的女人。”
“我無比的悔恨與自責,卻不知該如何解脫。”
“那天從河邊走後,我便萌生了遁入空門的想法……”
何憐香瞪大了眼睛,怒道:“智多慧捷師伯,你就這樣提上褲子不認人,拋下我師父走了?”
白馬曲珍呵斥道:“憐香住口!怎能這樣說你師伯!”
“憐香,你並沒有真心愛過一個人,所以你不懂。”
“那天是我自願的,能與他一起,同享片刻的歡愉,即便師兄不愛我,即便會被人嚼口舌,無論他過後怎樣對我,我都是心甘情願的。”
何憐香頓時臉色煞白:“師父!你……真是氣死我了!”
智多慧捷繼續說道:“蘇師妹,回到家以後,我既憤恨於你的欺騙,也羞愧於與白馬師妹的苟且,無論如何,我們的婚約是不能履行了。”
“於是當天夜裡,我便向父親提出悔婚。”
“父親也答應了我的請求。”
半臉女問道:“你將我們父女所說的話告訴給了你父親?”
智多慧捷搖頭道:“並沒有。”
“那他怎麼會那麼輕易就同意了?事關兩個家族的臉面,你是怎麼說服他的?”半臉女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