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喊:“了不得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趙家老祖要當著青雲宗使者的面兒,殺人滅口了!”
陳道成忽地一聲站了起來。
“出去看看!”
他不顧趙家人阻攔,帶著兩個弟子,大踏步向外走去。
趙家人緊隨其後。
幾十名修士不敢怠慢,亦跟隨他出門。
趙家大院外,此時熱鬧非凡。
十里八鄉的村民們,本來是來看青雲宗試煉的。
這是一種熱鬧。
試煉還未開始,張家人卻抬了一口棺材過來。
這也是一種熱鬧。
趙家老祖帶人出來阻攔,與張家發生爭執。
這又是一種熱鬧。
青雲宗使者陳道成,帶著幾十名修士前來,似要介入兩家的爭端。
這可是更大的熱鬧。
村民們有預感,今日發生的事,將會成為今後幾個月乃至幾年的談資。
所以他們聚精會神,生怕漏掉了任何一處細節。
抬腿之間,陳道成已來到爭執的原點。
嗩吶的聲響吵得他心煩。
“閉嘴!不要吹了!”
他對著嗩吶匠呵斥道。
哀樂驟然停止。
世界終於清靜了。
陳道成面色冷峻,掃視一眼眾人,開口道:“青雲宗試煉考核,爾等何敢放肆!”
“啟稟使者!張家有冤!”張厲越眾而出,一頭跪倒在陳道成面前。
“冤從何來?”
“家父張連虎為邪修所殺!”
“邪修何人?”
“仇家村,仇正初!”
“其人在何處?”
“躲了起來!”
“為何不捉拿?”
“有人袒護!”
“誰人如此大膽?”
“趙家,趙惕守!”
陳道成橫眉冷目,直逼趙惕守:“趙師兄,你作何解釋?”
趙惕守昂首挺胸,大聲道:“一派胡言!”
陳道成道:“你又如何說?”
“趙家行事光明磊落,從未與邪修同流!”
“仇正初之流,怎可獲得趙家庇護!”
趙惕守老臉寫滿真誠,每根鬍子都是衷心。
趙千帆上前,亦說道:“張家含血噴人,無事生非,行徑實在可惡!”
陳道成冷哼一聲,扭頭看向張厲。
“小娃子,棺材裡的可是張連虎?”
“是!”
“張連虎可是你爹?”
“是!”
“你說趙家與邪修為伍,可有證據?”
“趙廉曾經放跑過邪修仇正初!”
張厲扭頭看去,目光直指趙廉。
趙廉早想到有此一關,並未慌亂。
他不懼眾人眼光,三兩步走到眾大佬身旁。
“不錯,我確曾放跑過仇正初!”
“嗚~”
這就承認了?
霎時間萬眾譁然。
眾人心道,著趙廉果然是個愣種。
陳道成的眼睛也瞬間眯了起來。
“但是,我放走他時,他還並未修煉邪法!”
“自然,也算不得邪修!”
趙廉昂然說道。
“呵呵,看來,這背後還有一段故事呢。”
陳道成捋了捋銀鬚。
“誰有興致,給老夫講講,這個仇正初到底什麼來歷?你們之間,又是什麼恩怨?”
嘴上不動聲色,陳道成的心裡,卻是樂開了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