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真繼續說道:“公離賢弟,你快說,這人是誰,我這就把他腦袋擰下來,給你下酒!” “唉~”公離厭擺手道:“此人只是個凡俗,如是我想殺他,只消動動手指,何必勞動朱兄!” 一旁的劉仁聽出了些許門道:“公離兄,那馬二既是凡俗,金色曼陀羅花對他有什麼用,值得他冒著風險來到郡主府?” 這一句遞話讓公離厭很舒服,他接過劉仁的話道:“劉兄問得好!我也正是出於這個疑惑,才沒有立即對他動手,想看看他究竟在與什麼人聯絡,究竟在為誰做事!” “哦?”朱成真眉毛一挑,問道:“兄弟可有眉目了?” 公離厭搖搖頭:“目前還沒有。” 幾人略顯失望。 “不過……”公離厭話鋒一轉,再勾起眾人興趣:“聽朱兄說,眼下並無樂趣之物,令我忽然生起一個主意!” 眾人齊齊看向他,問道:“什麼主意?” 公離厭嘿嘿一笑,開口道:“不瞞諸位,我小時便極有樂趣!” “我這院中常有螞蟻,來來往往,每日奔走辛勞。” “偶然間,我便生起一個想法。” “我把那點心掰下一角,尋著落單的小螞蟻,放在它眼前。” “那小螞蟻見如此碩大甜膩的美食,果然喜不自勝,抱上去就啃食。” “說這螞蟻也是無私的蠢物,儘管它已經落單,身邊並無其它同類,若是自己藏匿了,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 “可它偏不,要把這訊息與眾螞蟻分享,要將它拖回洞裡,大家一塊兒來吃!” “於是它離開點心,往洞口跑去。” “而待它從洞中點起大片人馬,來尋點心的時候,我卻早已將那點心拿走了!” “哈哈哈,那一群群的螞蟻,在點心丟失之處,急得團團亂轉,東跑西竄,又無可奈何,直如上了熱鍋一般!” “哈哈哈……妙哉!妙哉!果然有趣!”朱成真大笑道:“那報信兒的小螞蟻,本來也是一片赤誠,坦蕩無私,結果帶其它螞蟻來到之時,卻撲了個空。” “若是那螞蟻之中也有個判官,定要給它治個謊報軍情之罪!” 劉仁亦撫掌道:“確是這麼說的!” 他心中已經猜到了七八分,嘴上卻仍問道:“可是,公離兄,這與馬二之事又有什麼關係?” “唉~劉兄,聽我細細跟你說來!”公離厭道:“那馬二來我府上,已經確定了,就是為金色曼陀羅而來!” “金色曼陀羅花,凡人無用,是修士們用來煉丹或者制符的。” “而它能煉成的丹藥,無非往生丹,碧玉丹,蒼黃丹幾種,都是對應急症的良藥。” “而制符,多與封印有關,無非是要解開某種封印,或者將某物鎮壓。” “馬二來我府上,並無鋪墊,他每日慌慌張張,東張西望,一副焦急的樣子,說明他背後之人急需這些花。” “要麼是得了重病,需要醫治,要麼迫切想鎮壓某物,亦或者要將某人某物,從封印中解脫。” 聽他如此分析,眾人點頭道:“言之有理!” 公離厭繼續說道:“我的主意,就立在他這急需上!” “幾位兄臺可知,花也是會生病的?” 眾人笑道:“好兄弟,你莫不是把我們當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傻子了!” “我們雖然不曾耕種,但也知道花草樹木,亦如人畜,自然也是會生病的!” 公離厭道:“那你們知不知道,金色曼陀羅花有一種奇怪的病症,名叫‘廢心意’?” 眾人都笑了:“這一點,我們是孤陋寡聞了,並不懂什麼叫‘廢心意’的病。” “但別的不說,這名兒倒是蠻好聽的!” 公離厭笑道:“咱們用這花,自然用的是它的藥力。” “可這花一但得了‘廢心意’症,不但失去了原有效力,反倒成了阻礙,救人成了殺人,解封成了加固,而若是想進一步封印某個魔頭,卻錯用了患病藥花,吼吼,反倒要把那魔頭釋放出來嘍!” “這豈不就是把拳拳心意,盡數廢掉?故名‘廢心意’!” “哦?”眾紈絝眼前一亮:“竟如此有趣?” 公離厭道:“就是如此有趣!” 朱成真大喜道:“我明白了,你是想把那金色曼陀羅花,悄悄染上‘廢心意’的病症,然後任由那馬二採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