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不甘心。她真美,看她一眼,就忍不住想一直看著她……”
元曜冷汗。白姬一定給裴先施了迷魂術了吧?!
“那個,仲華,佛經有云:凡所有相,皆是虛妄。你不要被外表欺騙。”
韋彥看見裴先拉走了元曜,有些不高興,也有些擔心。元曜純善,又很笨,只怕會說漏了嘴,破壞掉計劃。
韋彥不動聲色地跟上,擠開元曜和裴先,走在裴先身邊,道:“裴先,軒之可不像你,見了美麗的女人就丟了魂。”
裴先推開韋彥,去拉元曜,道:“我和軒之說話,關你什麼事?”
韋彥擋在元曜身前,道:“當然關我的事,軒之是我表哥,不能讓你教壞了他。”
這還是韋彥第一次稱元曜為表哥,元曜心中湧起了些許血濃於水的感動。
裴先道:“我也是你表哥,所以表哥和表哥說話,你這個表弟就一邊涼快去吧。”
裴先再次推開韋彥,這一掌有些重,韋彥踉蹌後退了幾步,差一點跌倒在地上。
“裴先,你居然推我?”韋彥很生氣。
“我推你又怎樣?”裴先不耐煩地道。
韋彥撲上去打裴先,裴先反擊,一拳打在韋彥的左眼上,兩人扭打在了一起。
元曜嘴裡發苦,只好上去拉扯,勸道:“不要再打了,你們不要再打了。”
三個人扭打成一團往前走,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陷阱邊。韋彥沒有注意到做記號的石子,裴先一腳踏在了陷阱上,跌了下去。
韋彥哈哈大笑,“裴先,你的報應到了——”
然而,緊跟著,韋彥也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扯了下去。原來,裴先跌落陷阱,千鈞一髮之際,伸手抓住了韋彥的右腳,將他也扯了下去。
“丹陽——”元曜大驚,伸手去抓韋彥。
“軒之——”韋彥的動作更快,已經伸手抓住了元曜的衣領。於是,裴先、韋彥、元曜三人扭作一團麻花,滾落下陷阱。三人落地時,韋彥被壓在最下面,元曜被夾在中間,裴先在最上面。幸好陷阱底部鋪了足夠多的草和樹葉,十分柔軟,三人才沒有被摔死,也沒有受重傷。
元曜掙扎著起來,“哎喲喲,摔死小生了。”
韋彥奄奄一息地道:“我怎麼也下來了?裴先,我恨你。”
裴先怒道:“韋彥,這是你挖來害我的,對不對?哈哈,報應啊,真是報應。你也下來了吧?自作孽,不可活!”
韋彥大怒,掙扎起來,又去打裴先。裴先毫不客氣地還手,兩人激烈地扭打起來。
陷阱底部很狹窄,裴先和韋彥打架,元曜也躲不開,不時被誰一拳打翻,或者被誰踢中腦袋。他只好苦口婆心地勸兩人不要再打了,但也沒有什麼用。
元曜抱著腦袋,愁眉苦臉地望著陷阱口,沒想到弄巧成拙,他和韋彥也掉下來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不知道,白姬會不會來救他們?她應該會來救他們的吧?
陷阱外,白姬站在一棵大樹下,有些發愁,“哎呀,軒之也掉下去了……要不要去救他呢?”
白姬摘了一朵春黃菊,開始一瓣一瓣地摘花瓣,“救軒之,不救軒之,救軒之,不救軒之,救軒之,不救軒之……”
最後一瓣花瓣是“不救軒之”。
白姬雙手合十,道了一句,“天意如此,不可違逆,軒之不要怪我。”,然後愉快地去慈恩寺了。已經是子時,白姬昨晚和餘潤芝約好,今夜讓他進慈恩寺完成《五百羅漢圖》。
這一夜,元曜體會到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陷阱底部幽暗、逼仄、寒冷、潮溼,在春寒料峭的夜晚,露水沾溼了元曜的衣裳,浸骨地寒,冷得他直髮抖。裴先和韋彥也差不多,他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