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今天喝了很多酒啊?”
“喝了點,和風離喝的,剛我在風儀那裡看到你給她畫的畫……”段風涯斷斷續續的說完這句話,又在安季晴身上磨蹭了。
紅燭燒盡,月光暗色,紅綃紗帳內,只見兩個人糾纏在一起,不分不離,時不時,女的發出一聲聲蝕骨消魂的呻吟,漫漫長夜,一夜呻吟無歇。
明陽奪窗而進,安季晴惺忪的睜開雙眼,這被,還是成親時的鴛鴦紅綢被,段風涯裸露的上肩在紅色的映襯下,安靜的睡相,有種小孩子的氣息,安季晴痴痴的看了一眼,湊上臉去吻了一下段風涯的厚,嬌羞的笑著,傻傻的笑著,才輕手輕腳的爬起床,撿起一地被蹂躪過的衣服,只覺身疲力倦。
安季晴坐在銅鏡前,暗色的鏡,依然可以明顯的看到潔白的鎖骨下,段風涯留下的吻痕,指尖撫上那紅斑,肌膚冰涼,內心卻如熱血沸湧,前所未有的幸福佔據著她那顆小小的心,有點忐忑,有點興奮,有點嬌羞,還有點期盼。
安季晴梳好頭髮,再回到屏風後,段風涯已經起床了,正在穿衣服,他揚起頭,衝安季晴壞壞的笑,“過來幫我係腰帶。”
安季晴走過去,接過段風涯手上的腰帶,環過他的腰,剛繫上,段風涯已經一把抱著她的纖腰,抵著她的額頭,笑意邪氣的說,“昨晚睡得好嗎?”
段風涯撥出的熱氣酥著安季晴的臉,癢癢的,安季晴故意嘟起小嘴,“不好,一點都不好,到現在身骨還累著,比坐一天的車奔波還要累。”
“喲,我的小娘子埋怨了,那我晚上再悠著點來!”段風涯唇緊緊的貼近安季晴的唇,抱著她的力度,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增大了,就好像,抱著她,已然,抱住了全世界。
☆、96。 落紅,不詳之人?
正在兩個人吻得情意迷亂時,小顏在外面敲著門,“夫人,該起床了。”
安季晴急忙的推開段風涯,兩人整理了一下衣衫,安季晴才說,“進來吧。”
“少爺,夫人,早,洗把臉吧!”小顏規規矩矩的放她端著進來的溫水,越過段風涯,過去整理床鋪,掀起被子,她微微的怔在那了,粉色的被單上,明顯的,紅著一塊,赤紅得在這裡,顯得異常的刺目,換作任何人,都會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女子落紅。
在北國,有個古老的說法,新婚之夜,新娘若不落紅,便是個不詳之人,通常這個時候,夫家都會差人退親,而因新娘不落紅被退婚,責任被認為在女方,男方是有權退婚的,這個說法,相傳至久,在滇城人的心裡,始終還是根深蒂固的。
這也是成親那天,段風涯為什麼會製假落紅,一方面,他從未打算退了安季晴這門親事,另一方面,在當時南平還是眾人口中炙熱的話題時,安季晴就是鐵認的千古罪人,如果再說她是不詳人,段風涯想,她會活不下去的,他還不希望見到她再自尋短見。
段風涯見到小顏的異常,才晃然想起,這昨晚是他和安季晴的第一晚,他看著那片深紅,神色斂起,“小顏,夫人昨天手不小心傷口破了,你去把被子洗了,別讓人多生事端。”
“是,少爺,奴婢知道了解!”小顏小心翼翼的捲起被單,抱著走出去,安季晴卻一點都沒有看明白段風涯和小顏凝重的臉色,所為何,不過看到那片落紅,想起昨晚的長長的一夜雲雨,想問的話到嘴邊,又吞回去了。
“季晴,你準備一下,我去換套衣服,等下我們一起進宮面聖。”段風涯抒著安季晴微鎖著的眉心,如為她在為落紅那件事掛心,突然有點欠疚,頓時對安季晴,心疼又愛惜。
“我也要去嗎?”
“你不想去?”
“也沒有,我怕說錯話,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哈哈,哈哈哈!”段風涯失聲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