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匆匆換了一身衣服出房,由於心煩意亂,竟然忘了那封信的事,以至被收拾房間的大漢發現。
石萬山終於看到了這封信,他盛怒之下,必須立即查明兩件事。第一,是這封信是誰送上山來的?第二,這信怎麼會遺落在宋佩妮的臥房裡?
至於葉雄,由這封信已足證明,他是甘瘤子方面派未的!
但當著那大漢的面,石萬山不便發作,強自忍了一忍,不動聲色地問:“太太上哪裡去了?”
那大漢回答說:“太太剛出房,吩咐我來收拾……”
話猶未了,宋佩妮已神色張皇地,匆匆闖了進來。
她一看石萬山在房裡,不由地暗吃一驚,怔怔地站在了房門口,呆住了!
石萬山把拿著信的手向後一背,吩咐那大漢退出房去,然後才冷聲說:“你匆匆忙忙的,究竟在忙什麼?”
“我……”宋佩妮吶吶地回答不出,眼光卻在向地上亂掃,顯然她已驚覺那封信不見了。
石萬山嘿然冷笑一聲,突然把手向前一伸,說:“是找這個嗎?”
宋佩妮乍見那封信,赫然在石萬山的手上,頓時嚇得魂飛天外,幾乎昏了過去!
石萬山聲色俱厲地喝問:“這封信是從哪裡來的?”
宋佩妮情急生智,靈機一動,說:“是姓蘇的女人,故意留在大廳,讓我發現的!”
“哦?”石萬山詫然問:“她早上來過了?”
宋佩妮力持鎮定說:“她來根本沒有事,故意留下這封信就走了……”
石萬山怒問:“你為什麼不立刻去告訴我?”
宋佩妮振振有詞地說:“本來我一撿到這封信,就準備拿去交給你的,可是你沒起身,怕把你驚醒了捱罵,所以打算等你起來了再說。誰知剛才我洗完澡,匆匆忙忙換了衣服出房,才發覺信掉在房裡了,馬上趕回來找……”
石萬山“嗯”了一聲,遂問:“信的內容,你已經知道了?”
宋佩妮點點頭說:“看過了,不過我認為這封信有問題,可能是假造的!”
“哦?”石萬山詫異地問:“你根據什麼判斷?”
宋佩妮強自一笑說:“這分明是甘瘤子用的詭計,想下姓葉的爛藥,讓你看到這封信,以為他真是他們派來臥底的,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他幹掉。這樣一來,我們就不可能再獲得外力支援,同時,如果姓蘇的女人是專程送信來的話,信不交在姓葉的手裡,她絕不會那麼大意,把信掉落在大廳就走了。根據這兩點,我認為這封信準是甘瘤子用的離間計!”
石萬山暗自點了下頭,說:“這麼說,姓葉的根本還沒看到這封信?”
“當然!”宋佩妮肯定地說:“姓蘇的女人走了以後,他都還沒起來,而且這麼重要的信,假如他看過了,一定立刻撕掉。還會故意留著,掉在大廳裡,或者被我們搜出來?”
石萬山沉思了片刻,說:“不錯,這封信是姓羅的小子逃回去以後才寫的,昨夜沒有人來過,如果早上姓蘇的娘們來過,就準是她帶來的了。我必須立刻查明,她來這裡以後,見過姓葉的小子沒有!”
宋佩妮忙說:“你可千萬別意氣用事,中了甘瘤子的陰謀詭計哦!”
石萬山說聲:“我知道!”便滿面怒容地向外走。
那個想做他小老婆的女郎,忽然嬌聲說:“石大爺,您不是……”
石萬山氣昏了頭,根本已把這回事忘記,被她一提醒,才收起怒容,笑笑說:“哦,我倒忘了,太太,這娘們很對我胃口,我準備留下她,做個姨太太,你看怎麼樣?”
宋佩妮是絕不會爭寵的,但她卻故意酸溜溜地說:“既然你喜歡她,就把她留下,又何必問我呢?”
石萬山哈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