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菁偏著頭看著沐月夕,“我是不是嚇著你了?”
沐月夕順過氣來,擺了擺手,“沒有,只是沒想到你說BB s. jOOYOO·nET的這麼直接,有些吃驚而已。”
淺菁眸光微黯,眼底似有惆悵,“這些事堵在心裡,悶得慌。這麼多天和你在一起,知道你這人嘴嚴,性子也好,所以就想跟你說說。”
沐月夕悠然明白這幾日,淺菁說的那些話的意思,原來都是在試探她,眸光微轉,“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和他是在四年前在洛城相遇的,那天是中元節,我和哥哥出門放燈,在路上和哥哥走散,無意間撞上了他,他戴著跟哥哥一樣的面具,我以為是哥哥,伸手取下了他的面具,就那一眼,我就認定了他。”淺菁說起往事唇角不覺微微揚起,露出甜甜的微笑。
“後來呢?”沐月夕是個好聽眾,在適當的時候出聲接話,還表現出對這件事很大的興趣的模樣,事實上她並不怎麼喜歡淺菁這個一見鍾情的故事。
“他送我回府,就告辭離去。我都沒來得及問他的姓名,我本以為從此後再也見不到他,誰知道兩個月後,我去花神庵進香,被人擄走,危急關頭是他救了我。”淺菁臉上的笑意更濃,雙眸眼波流轉,柔情似水。
“這一次姐姐可曾問了他的姓名?”沐月夕笑問道。
淺菁搖頭,一臉沮喪,“我當時驚慌失措,根本就記不得問他的姓名。”
“你們就這麼錯過了?”
淺菁抿唇一笑,臉上飛起兩朵紅雲,輕聲道:“我本以為就這樣錯過了,誰知道前年年底我隨父王回京,在榮揚城又見到了他。” ——1q2q3q手打
沐月夕提壺給她續上茶水。淺菁又接著道:“偏偏那時,父王要把我許拾淳于容,我一著急,就把淳于容約了出來,那知道他跟我一樣,心中另有他人,不願結這門親。他本來是打算讓我拒親,給我留面子,可我知道我父王是絕對不會答應的,所以,乾脆就讓他拒親,斷絕我父王的想法。”
“難怪,他拒親,你也不惱,還跟他一起上街。”沐月夕恍然大悟。
“結親的事一解決,我便立刻讓人去打聽他的姓名家世,我被淳于容拒親,父王不敢再挑人,這樣,不管他是什麼身份,父王也會讓我嫁給他的。”
“他叫什麼名字?是做什麼的?”沐月夕湊近問道。
“他叫程子悅,是個生意人。”
沐月夕呆愣住了。
“你怎麼了?”淺菁不解推了推她。
沐月夕回過神來,小心地問道:“你們已經談及婚嫁了?”
淺菁臉色黯淡,搖頭,“他不見了,我打聽到他的姓名,就去找他,就見過一次面,等我再去找他時,他的店鋪關門,他不知所終,我懷疑是我父王動了手腳。”
“姐姐,不一定就是安王動手的,或許是他生意失敗了,才會關門離去的。”程子悅和宜王的事,僅有限的幾個人知道,安王閒散在家,對朝堂上的事知之甚少,養在深闈裡的淺菁就更無從不知曉,這才會把程子悅失蹤怪罪到安王頭上。沐月夕不好明說,只得虛言應對。
“我拒絕了父王為我安排的親事,太后以為我是因為淳于容拒親想不開,所以,就帶我來這裡散心。”
詠詩和那個婢女端著糕點過來了,兩人絕口不再提剛才的事,聊起琴棋書畫。
天漸的熱了起來,好在山中樹多蔭靜,又時時有山風吹拂,倒也涼爽怡人。
殿中佛像前點著供奉的香燈,太后靜靜地盤膝坐在佛前的蒲團上打坐誦經,莊嚴肅穆。淺菁晚間受了涼,臥床休息,只有沐月夕陪在她的身旁。太后誦經完畢,才要坐起,動了動,差點倒下。沐月夕忙上前去,扶住了她。太后笑道:“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