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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又有哪個不是表面一副道貌岸然模樣的,可一個個暗地裡全是男盜女娼!

因此,正是由了這等先入為主的念想,蔣五才會打心眼裡看不起譚縱這等子小人——先前還一個勁地拒絕,現在卻坦然接受了,這不是最勢利的反覆小人又是什麼!

可是到了這會兒,聽譚縱這麼陰陽怪氣的一說,蔣五卻覺得有些不對了,而且不僅是不對應該是大錯特錯才對。

按照譚縱的說法,他原也是要拒絕的。可曹喬木硬是以勢壓人——查人家底不是以勢壓人又是什麼,這才逼得譚縱答應了曹喬木的條件。

對於監察府人員的培養,蔣五是不清楚的,自是不懂這事做的屬否符合監察府條例。可若譚縱當真是因為曹喬木的脅迫而被迫加入的,那麼譚縱這會兒不僅不能被鄙視,反而還得多加籠絡才成——否則萬一鬧起了情緒那自然是不好的。

雖說蔣五基本沒出過京城,不熟悉官場裡的門門道道,可這籠絡人心的本事還是有的。

但是蔣五卻不知道,他的這般想法,正是譚縱說出這番話的目的,他原本就是想讓蔣五自己分析出這些道道,隨後再給予自己更多的尊重和攏絡。

事實上,由於曹喬木的突然離開,特別是譚縱莫名其妙的被按了個六品遊擊的官職,這必然會讓譚縱與蔣五之間產生一道地位尊卑帶來的裂縫——譚縱自然想不到這原本就是曹喬木希望帶來的結果。

而想要彌補這道裂縫,光靠譚縱一個人必然是不成的。而只要這道裂縫不補上,即便譚縱在南京府這案子裡表現的如何智謀過人、算無遺策,可落在心有定數的蔣五眼裡,怕也只是給譚縱多加了點分數、抬高了自己的利用價值而已,與兩人的私交卻是無益的。

因此,譚縱昨兒個在那賞菊雅趣的包間裡琢磨了許久,倒有小半部分時間是在琢磨如何修復自己與蔣五的關係——和有利用價值的下屬相比,自然還是一個說的來的朋友的身份要好上一些。

可是蔣五身份特殊,別的手段怕是用都不能用,否則定會弄巧成拙。有了這般顧慮,譚縱最後才琢磨出這麼個法子,利用某些特定的語言,讓蔣五自己產生誤會,從而對譚縱產生出其他的觀感,而曹喬木查譚縱家老底的事情無疑就成了譚縱最好的藉口。

譚縱如此這麼一說,蔣五必然會認為譚縱是受到了曹喬木的脅迫,這才被逼無奈加入了監察府的。這樣一來,雖然不能讓譚縱世外高人的身份恢復,可多少也能挽回一點印象分,不至於讓蔣五產生出譚縱是個唯利是圖之輩的感想。

說白了,譚縱這番謀劃,實則不過是自抬身價的手段,就好比後世曾有人分析諸葛亮之所以要劉備三顧茅廬,不過也是自抬身價,好讓劉備更重視自己罷了。

當然,諸葛亮這般做自然是有其底氣——臥龍的名號擺那呢;而譚縱這番作為,不過是他在不得已下而為之,至於日後——那自然是日後再說了。不過,譚縱自覺以自己的能力,倒也不會差到哪去,即便抵不上演義中被神化了的諸葛,但蔣琬、法正之流還是可以的,應該還能對得起蔣五的攏絡。

只不過,蔣五聽完後到底是個什麼感覺,卻是有待觀察。

因此,譚縱那話說完後,雖然眼睛是看著手裡的青花瓷杯的,可眼角卻一直注視著蔣五的表情變化。等見到蔣五神色陰晴不定的時候,譚縱就明白自己的目的已然達到——他根本不需要蔣五思慮清楚,只要有這麼個概念就成了。

而一切,果然朝著譚縱預想中的方向發展——譚縱不得不在心裡感慨一聲,當初在後世無聊學的心理學,不過是為了討家裡兩個女人的歡心,誰料到竟然在這兒起了大用處。

火候既然到了,譚縱便尋思著早點把正事辦了。說不得斟酌一二後,譚縱便出聲吸引蔣五注意力道:“趕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