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便好像後世警察往往看不起那些回鄉的軍人,有事無事就要踩上兩腳。然而,若是駐軍當真發起威來,驚詫便只有吃癟的份,人的劣根性莫過於此。
那軍漢的一席話說的崔俊含怒而走,卻管不住那些個膽子大未走的圍觀群眾,說不得便齊聲喊了聲好,有膽子更大的,甚至已經鼓譟起來。
雖說這些個群眾不過是些未見過世面的平頭百姓,可崔俊平日裡的威風他們卻是見過的。先前見這群軍漢威風凜凜不可一世,這會兒又見崔俊吃癟到不敢發一言反駁,哪還不知道這些軍漢的厲害,這才紛紛喝起彩來。
豈料那喝彩聲剛一出口,那軍漢忽地就轉過頭來,一雙鷹目只這麼一掃,所有人頓時被駭的同時住口收聲,便如事先排練過一般。
待這軍漢轉過頭去,那些圍觀群眾有膽小的就又走了一批,卻也有一批不怕死的仍然留在場邊,更是竊竊私語起來。
“媽呀,這人是誰,竟這麼厲害。那眼神,就跟廟裡頭的金剛似的,嚇死我了。”
“呸,什麼金剛,我與你說,人家這叫修羅瞳,是咱們大順朝趙老將軍的獨門秘技。據說,趙老將軍是一尊血煞修羅天尊轉世,手底下的兵卒各個都是從修羅地獄裡修煉回來的,都煉得一雙修羅瞳。只要拿這修羅瞳朝敵人這麼一望,保管敵人望之喪膽。前陣子我才聽說趙老將軍麾下的血旗軍換防,莫非是換到咱們南京城來了?若真是如此,那咱們南京城可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血旗軍?咱們大順的血旗軍?不是聽說血旗軍在北疆御邊麼,怎的會換防到此處?”
“聽說是咱們官家體恤趙老將軍年事已高,特意調他來咱們江南享福的嘞。”
耳朵裡聽著這些個八卦,譚縱便對這支軍隊漸漸瞭解民間鼎鼎大名的“血旗軍”熟悉起來。
正如譚縱預料中那般,這支血旗軍曾隨趙老將軍在北疆御邊,由於人數只有一千,因此每每以奇兵出現,最擅長攻堅破陣,又或者長途奔襲,往往所過之處寸草不留,便如修羅地獄一般,有隨軍收拾戰場的民夫曾因為膽小被戰場上的恐怖景象嚇瘋過,戰況慘烈由此可見一斑。
而由於這血旗軍殺敵極多,又最喜奔襲這些塞外各族的聚居點,因此軍旗上已然染遍了塞外各族的鮮血,無有遺漏,故此才被官家賜名血旗軍。
故此,在塞外各族中,這血旗軍的名號極為響亮,幾能止小兒夜哭。往往血旗軍軍旗在戰場上這麼一豎,便能降低對手士氣,即便是匈奴一族中最精銳的天狼軍也不能倖免。
故此,這兩年中,這血旗軍已然成了塞外各族的天敵,往往明知必死還要與血旗軍對沖,如此不計犧牲之下,血旗軍即便再如何無敵也擋不住,因此這幾年的傷亡也漸漸增大,到此時已經不足三百之數,已然徹底不成建制,這才被官家以休整為名調回江南,又從內地各軍中抽調精兵予以重建。
而這一次,譚縱等人遇上的便是重建過的血旗軍中的一支三十人的小隊,雖然看似威武,卻不過僅僅訓練過數月而已,在老血旗軍眼中大多都還不夠合格,甚至與新兵無異。只是這種秘辛譚縱幾個卻是不知道的。
譚縱正琢磨怎麼避免這場爭鬥,不料那邊蔣五忽地又出聲道:“老三,去試試這些人的斤兩,我倒要瞧瞧現在這支血旗軍的本事。”
譚縱幾乎被蔣五這一句話嚇的魂飛魄散,這才明白這位爺的思維果然與自己不同,這會兒竟然不是想著息事寧人,反而是想去試水?天爺的,這些可是血旗軍,即便沒有那些子圍觀群眾說的那麼厲害,可是隻要有二成實力,怕是光靠人堆也足夠把自己幾個困死在此地了吧。
蔣五自然不是閒的蛋疼,他更是知道血旗軍在北疆究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