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可心裡面卻一直是憋著邪火的,前次因為曹喬木的連續打擊而借蓮香發洩過一次——可惜的是因為蘇瑾、清荷的緣故沒能完全發洩出來,這回藉著羞辱王動的機會,譚縱卻是不想再憋著了。
至於會否因為這件事情得罪陳子夫,譚縱卻是不去想的。何況,如今譚縱一直都是在針對王動,對於其他三個卻是一句名也未點過,別人即便是嫉恨又能以什麼理由發作。故此,譚縱這會兒才會這把肆無忌憚。
至於王動背後的老子王仁,譚縱這會兒卻是已然將他看成了死人。
正如譚縱與李醉人說的那般,當李熙來被他下毒害死的那會兒,王仁便再也沒了翻盤的機會。唯一的區別就是王仁究竟是換個清閒崗位,還是乾脆直接倒臺。以大順律而言,以王仁挪動水利款的罪行,至少都是個抄家,他王動又如何能得以倖免。
即便是陳舉這些個公子爺看著往日的情分願意幫襯一二,可誰又敢因為失勢的王家再去得罪深受安王器重、在南京城裡如日中天的譚縱——那已然是與找死無異了。
“譚夢花,那位韋德來究竟是什麼人物?僅僅是戶部右侍郎?”陳舉卻是一臉陰沉地看著譚縱,直接問出了關鍵。
“什麼人物?”譚縱故意裝可愛地歪著脖子想了會,隨後又裝作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他便是這次官家派來的欽差團裡的戶部主事。王大少爺,你應當知道這個欽差團是來幹什麼的吧?”
被譚縱這麼一提醒,王動心裡猛地就是一震,官家派人來查南京府水利賬薄,特別是河堤款的事情他又如何會不清楚——當初那場庫房的火災便是他向王仁建議的,誰想仇人不僅沒死,反正越來越厲害,這會兒甚至已然公然在他頭上屙屎撒尿了。
“戶部主事又如何?”焦恩祿卻是一臉不屑道:“不過是一個四品官員罷了,在這南京城裡頭傷便傷著了,又能翻出什麼風浪來。”
“是麼?”譚縱故意託長了音調,將“是麼”兩字說的怪腔怪調的,偏偏卻是極富嘲諷味道,頓時讓那焦恩祿聽的就是一怒。只是見王動這時候陰沉著臉,卻又一聲不吭,便清楚自己果然是說錯了什麼,頓時住口不言了。
“王大少,你說我是不是該感謝你呢?”見焦恩祿不說話了,譚縱覺得沒了意思,便又轉頭朝王動哈哈笑道:“據說,這位韋大人可是王閣老的得力臂助呢,這次能被官家派出來也是王閣老在京裡頭花了不少心思才如願的。誰想的到,你這一砸下去,王閣老的全副心思卻是化作了流水了。你說,我是不是該感謝你?”
“王閣老的得力臂助?”焦恩祿與華英茫然失措地對視了一眼,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兩人雖然因為家裡頭的關係,與陳舉走的要親近得多,但與王動那也是慣熟的。對於王仁背後的這位王閣老也聽王動提起過多次了——若非有這位王閣老的存在,陳舉也不會將這南京城第一公子的位置讓出去。
只是,如今聽得幾人的一次報復竟然讓王閣老的心血打了水瓢,兩人頓時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王閣老位高權重,他們又哪會不知道。更何況這事情似乎牽扯到了南京城裡頭的第一權貴王家——不僅僅是王動這位少爺,而是整個王家,兩人就更沒了主意了。
“嘿嘿,王大少,你知道不知道,你這一砸省了我多少力氣?”譚縱又現出一副得意表情來:“本來有這位韋大人在,即便是真查出你們王家的賬薄來,只怕也會被他動手腳掩飾掉。可這時候,因為你這一砸,他卻是隻能躺床上了。還是說你認為那些戶部的隨員敢在安王的眼皮子底下動這些手腳?那我定不會介意把他們一起送來與你們做伴的。”
譚縱說完這些,忽地又話風一轉道:“何況,如今最關鍵的是,因為你這一砸,這次查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