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接著睜開眼睛,衝著她微微一笑。
蘇瑾聞言,眼眶再度紅了起來,輕輕地搖了搖頭,只要譚縱沒事,那麼她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在譚縱的這個計劃中,蘇瑾是至關重要的一環,她不僅要掩護譚縱脫身,而且還要面對那些形形色色來弔唁譚縱的人,責任重大,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有心之人看出端倪,使得譚縱的計劃前功盡棄。
“相公,你要暗自調查倭匪?”得知了譚縱的打算後,蘇瑾驚訝地看著他,目光中充滿了擔憂。
譚縱此舉十分兇險,一旦露出什麼馬腳,後果不堪設想。
“蘇州府的局勢太過複雜,對方隱藏在暗處,對我們的舉動了如指掌,如果不能避開他們的耳目,我們只能處處被動。”譚縱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看著蘇瑾,“既然他們要置我於死地,我現在是避無可避,惟有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後生。”
蘇瑾聞言沉默不語,南京府這段時間來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表面上看是山越人和倭人在鬧事,不過兩者鬧事的時機太過巧合,一前一後,相互呼應,不由得令人浮想聯翩。
不過,單從時機上來看,並不能說明什麼,也許是一種巧合,可倭人隨後在數千軍士的追剿下莫名消失,再加上蘇州府趙元長浮出水面,那麼事態急轉直下,變得異常複雜。
很顯然,有一個神秘的組織策劃了南京府近來發生的事情,暗中監視著南京府的一舉一動,而趙元長就是這個神秘組織的一員,極可能是一名中層人員,瞭解不少秘密。
自從譚縱抓了趙元長,使得趙元長意外暴露之後,譚縱恐怕已經成為了這個神秘組織的眼中釘,欲除之而後快。
因此,蘇瑾知道譚縱已經別無選擇,只有背水一戰,險中求勝,與這個神秘組織周旋到底。
“相公,趙元長會不會知道那些刺客的底細?”忽然,蘇瑾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由得看向了譚縱。
“知道了又能如何。”譚縱聞言搖了搖頭,“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趙仕庭現在肯定與那些倭匪在一起,趙元長既擔心王爺能找到那些倭匪,又害怕王爺的人裡有他們的奸細,所以在沒有找到趙仕庭之前,他是絕對不會透露出半個字的。”
“那,相公有何頭緒?”蘇瑾聞言眉頭微微一蹙,關切地問道。
“能夠藏匿千餘倭匪,絕非普通百姓所為,對方一定非富即貴。”譚縱起身,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後,衝著蘇瑾微微一笑,“既然那些倭匪是從吳江消失的,那麼我就從吳江縣的這些權貴們身上下手。”
“原來相公早有安排。”蘇瑾聞言舒展了眉頭,微笑著說道。
“算不上有什麼安排,對方隱藏很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譚縱放下茶杯,有些無奈地向蘇瑾聳了一下肩頭,雖然現在大方位已經確定了下來,但是從哪裡開啟缺口,他現在還沒有想到。
“相公,千餘倭匪不是小數目,他們的行蹤雖然能藏匿起來,但是有一件事情卻無法悄無聲息的隱瞞?”蘇瑾微微一笑,起身走到了譚縱的身旁,用手指沾了一點茶水,在桌面上寫了一個字出來――食。
譚縱望著桌面上的那個“食”字,先是微微一怔,隨即腦海中靈光一現,豁然開朗,一把將蘇瑾摟在懷裡,興奮地說道,“謝謝娘子。”
蘇瑾微微笑著,溫柔地將頭依偎在了譚縱的胸口,享受著這難得的溫情。
譚縱的死訊很快就吳江傳到了蘇州城,趙雲安得到這個訊息的時侯正在召集蘇州城的官員商議追剿倭匪的事宜,聞訊後不由得勃然大怒,當眾摔了手裡的茶杯,下令一查到底,一定要找到殺害譚縱的幕後兇手。
面對著怒髮衝冠的趙雲安,現場的官員們無不噤若寒蟬,紛紛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喘。
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