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藥鋪,其他的不是商鋪就是縣裡的大戶人家,運送著各自的貨物。
“一家一家的查。”譚縱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抬頭看向趙炎,神情嚴肅地說道,“在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前,這上面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好!”趙炎放下茶杯,擦了一下嘴角,重重地點了點頭。
三天後,經過一番緊張忙碌的秘密調查,譚縱和趙炎將紙上的那十幾個名字排除了絕大多數,只剩下徐記綢緞莊、馬記鹽鋪和田記糧店。
這三個店鋪是譚縱刻意留下來的,其中徐記綢緞莊是他為了穩住趙炎,而馬記鹽鋪和田記糧店則是他的目標。
譚縱之所以對田記糧店產生了興趣,是因為在調查田記糧店的時候,他無意中注意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田記糧店與馬記鹽鋪相距得非常近,中間就隔著一個雜貨鋪。
由於譚縱的注意力一開始集中在了馬記鹽鋪上,進而忽略了田記糧店,當田記糧店和馬記鹽鋪的名字一起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那就是運進馬記鹽鋪的那批糧食有沒有可能由田記糧店運走?
譚縱現在最不解的就是那些運進馬記鹽鋪的糧食是如何運出去的,因為馬記鹽鋪往下面鄉鎮運送的鹽通常只有兩三車,規模不大。
而糧店則不同了,他運出去的糧食可以是十幾車,二十幾車,完全可能將那批糧食運送出去。
如果是田記糧店運出了那批糧食,那麼就可以解決那批糧食的運輸問題,可是又有一個難題擺在了譚縱的面前,鹽鋪和糧店之間隔著一個雜貨鋪,他們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糧食從鹽鋪運到糧店的呢?
可惜的是,雖然有了趙炎的幫助,但是譚縱還是無法解決這個難題,他曾經實地探查過那裡的環境,鹽鋪和糧店四周都是居民區,如果他們想要在夜間偷偷運糧的話,絕對會被人發現,難道那批糧食長了翅膀飛了不成?
經過再三的思考,譚縱決定以此喬雨和趙蓉被“綁架”一事為契機,想辦法進入馬記鹽鋪和田記糧店的倉庫實地檢視一下,這樣或許有什麼發現。
在此期間,趙炎去了一趟賭場那裡,狗三告訴他,自從雲記酒樓的事情後,徐武只在一個小寡婦家出現過,然後就不知道去了哪裡,這幾天來一直都沒有見過他的人。
“表哥,這小子一定是做賊心虛,躲起來了。”回到別院後,趙炎使勁砸了一下桌面,恨恨地說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譚縱聞言,冷冷地說道,“只要能證明是他乾的,那麼咱們就直接去徐家要人!”
就在第三那天的晚上,在譚縱和趙炎惴惴不安的等待中,趙家傳來了訊息,果然如譚縱料想的那樣,那些綁匪反悔了:
綁匪劫持了河東鎮鎮外一個村莊裡一名中年村民的妻兒,讓他騎著馬來趙家拿走了裝有八千兩銀票的口袋。
那名中年村民告訴已經回家的趙百發,那些綁匪說了,等他們驗查完銀票,確定數目無誤後,自然會放了喬雨和趙蓉。
趙百發無法,只好將好不容易湊起來的八千兩銀票給了中年村民,然後派人悄悄跟蹤中年村民。
誰成想,派去的人在半路上受到了那些綁匪的襲擊,一個個被五花大綁,扔在了路邊的草地裡。
那名村民隨後又回到了趙家,帶來了綁匪的一封信,他們在信裡先是感謝趙家如數拿出了贖金,然後表示他們為了盡地主之誼,準備多留喬雨和趙蓉幾天,讓趙家人不要擔心,他們一定會好好“照顧”兩人的。
趙百發看完信後不由得火冒三丈,當場將那封言語曖昧的信撕得粉碎,然後臉色鐵青地讓家人去報官,此時此刻,除了報官外已經沒有任何辦法。
李氏得知綁匪們反悔後,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