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副香主臉色鐵青地衝著聚集在街道上的忠義堂幫眾們一揮手,高聲吼道,神情顯得有些猙獰。
街道上的那些忠義堂幫眾並不是不想往前衝,而是前面的人擋住了他們的路,他們根本就沒辦法進到院子裡。
被逼無奈下,忠義堂的人只好從府衙倒塌圍牆的斷口處上去,沿著府衙前院的圍牆向裡面衝。
見到忠義堂的人上了圍牆,院子裡的軍士和囚犯也紛紛上了圍牆,由於圍牆上空間狹小,每次上面只能走一個人,因此當最前方的忠義堂幫眾被擋住後,後面的人只好停了下來,無奈地在那裡等待,最後不得不跳下牆與下面的軍士和囚犯廝殺。
凌副香主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不由得又氣又怒,但又無可奈何,面對著驍勇的軍士和囚犯,他不敢將手頭的兵力分散去偷襲府衙裡的那些富商,一是擔心譚縱帶人反撲,二來也是不清楚那些富商會藏在府衙的什麼地方。
府衙裡的戰事就猶如一臺絞肉機,伴隨著戰事的進展,譚縱和凌副香主手下人的生命不斷被這臺絞肉機給吞噬,地面上很快就橫七豎八地鋪上了一層屍體。
在這場慘烈的消耗戰中,無論是軍士、囚犯還是忠義堂的人,為了不同的信義,前赴後繼,用生命和鮮血書寫了一篇悲壯的篇章。
只不過,那些軍士和囚犯得到的是鮮花和榮譽,而忠義堂的人則只能默默無名地埋葬在一個山崗上,墓碑上除了刻有各個人的名字外什麼也沒有。
如果不是譚縱在事後為忠義堂的人開脫的話,那麼忠義堂的那些死者恐怕將揹負起“叛匪”的罪名,大順朝雖然比譚縱官位高的官員比比皆是,更有那些尚書、閣老直流的高官貴胄,但是在忠義堂的這件事情上,除了譚縱外,沒有人能開得了這個口,也沒有人敢開這個口。
原因很簡單,忠義堂此次犯下的是“叛亂”的罪名,這在最任何朝代都是最忌諱的大罪,沒有人想跟“叛匪”沾上邊。
譚縱的上書不僅挽救了忠義堂,同時也使得漕幫逃過了一劫,重新恢復了秩序,穩定了大順的漕運,更使得譚縱在官家的授意下冠冕堂皇地插手漕幫的事務,在漕幫中擁有了一份勢力,從而更好地監控漕幫。
隨著時間的推移,戰局逐漸穩定了下來,那些剩餘的軍士和囚犯被忠義堂的人分割成了幾塊,慘烈地廝殺著。
由於衝的向前衝的最猛,譚縱被忠義堂的人圍在了門口處,身旁有沈三、沈四和鐵牛等人,他們背靠背聚在一起,就像是一個張開了渾身刺的刺蝟,使得周圍忠義堂的人無法下口。
譚縱的身上沾滿了鮮血,胸口處捱了兩刀,他胡亂用布條往傷口上一紮,簡單地止了血,能活到現在的人,幾乎沒有那個人的身上沒有傷。
“你投降吧,本副香主可以饒你一命!”忽然,進攻的忠義堂幫眾停了下來,閃開了一條路,凌副香主在一群人簇擁下走了過來,身後跟著面色鐵青的武副香主和齊副香主,冷冷地向譚縱說道,準備逼降了譚縱。
“本欽使乃官家親封的皇差,你何時見過投降的皇差?”譚縱聞言,嘴角露出了嘲諷的笑容,伸出唐刀一指凌副香主,傲然說道,“有種和本欽使單挑,不要像縮頭烏龜一樣躲在後面。”
“黃公子,你是黃漢黃公子!”譚縱的話音剛落,站在他前面的一名忠義堂的持刀大漢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後,驚訝地說道,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那名大漢已經認出了滿臉是血的譚縱來。
四周的忠義堂幫眾聞言,不由得一陣騷動,譚縱與忠義堂之間的事情這些幫眾們是最為清楚的,他們只知道周敦然是欽差,卻不清楚譚縱也是官家派來的欽使,思想上一時間產生了混亂,難道兩名皇差要一起對付忠義堂?
第四百一十一章 內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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