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段天豪一臉的疑惑,譚縱端起酒桌上的酒杯,笑著衝他說道。
段天豪見狀,連忙雙手端起酒杯,陪著譚縱喝了這杯酒,他非常想問譚縱“否極泰來”是何意,可是見譚縱並沒有談論這句話的意思,只有將心中的疑惑強行壓在了心底,不管怎麼說,他有機會進入安王府了,那麼這次京城之行可謂得償所願,找到了一個大展身手的舞臺。
“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更不要令安王失望。”飯後,譚縱和段天豪在聚賢樓門前分了手,望著興沖沖離開的段天豪,譚縱在心中暗暗說了一句。
從房山縣回來後的那天晚上,譚縱在與趙雲安聊天的時候,敏銳地感覺到趙雲安想要擴充實力的心思,於是在發現段天豪是個可用之人時,就動了向趙雲安推薦的心思。
趙雲安現在最缺的,就是像段天豪這種既有能力又身家清白之人,關鍵是身家清白,與京城裡的各大勢力都沒有瓜葛,這一點極其重要,否則的話就是養虎為患,貽笑大方了。
另外,還有一點是最最重要的,那就是忠心,俗話說人心思變,要想知道一個人是否忠心談何容易,只有隨著時間的推移來慢慢進行驗證。
譚縱知道,清平帝為了調節趙雲安與太子之間的矛盾,同時也是為了迷惑趙雲兆和趙雲博,準備找機會讓趙雲安代他去五臺山禮佛一年。
如此一來的話,在人們的眼中,那就是清平帝為了太子而刻意打壓趙雲安,也就意味著趙雲安自此以後會失勢,那麼趙雲安手下的那些人能否耐得住寂寞繼續追隨他,這可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有一句話說的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形象地說明了人心中的**有多麼得強烈,因此譚縱隱晦地告誡段天豪,讓他不要因為趙雲安去了五臺山就生有二心。
事實證明譚縱並沒有看錯人,段天豪並不是一個朝秦暮楚的勢利小人,他對趙雲安忠心耿耿,以後成為了趙雲安手裡的一員得力干將,位極人臣,並且終生對譚縱敬畏有加。
兩天後的一個上午,驛館。
譚縱坐在涼亭裡,一邊喝著冰鎮酸梅湯,一邊悠閒地聽著蘇瑾撫琴,讓沈四去內務府通傳司打探訊息。
“大人,有人要見你。”正當譚縱閉著眼睛,搖頭擺腦地隨著蘇瑾曲子的旋律用左手五指在腿上打著拍子的時候,沈三走了過來,沉聲說道。
“什麼人?”譚縱聞言睜開了眼睛,除了監察府的林清良外,他在京城裡並沒有與人打過交道,而林清良這個時候為了避嫌,應該不會來找自己,他實在猜不到來人的身份。
“大人可記得兩天前在內務府監察府門口救得那個中年男子?”沈三聞言,向譚縱說道,“來的人是中年男子的次子,此次是專門來感謝大人的。”
“原來這這樣。”譚縱放下手裡的冰鎮酸梅湯,沉吟了一下,向沈三點了一下頭,“讓他進來吧。”
“多謝老爺的救命之恩,願老爺、夫人長命百歲,多子多福。”沈三隨即離開,不一會兒就帶著一名穿著粗布衣服、上面滿是補丁的粗壯青年來到了涼亭前,那名青年望了譚縱和蘇瑾一眼後,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砰砰地給兩人磕起了頭來。
“你爹怎麼樣了?”譚縱見狀,微笑著問道。
“託老爺和夫人的福,俺爹現在好多了,只是不能下床走路。”粗壯青年抬起頭來,老老實實地回答,當他的目光掃過譚縱面前石桌上擺著的新鮮水果和精緻的點心時,禁不住嚥了幾口口水,小腹處緊跟著傳來一陣飢鳴。
“起來吧。”譚縱見狀微微一笑,向那名粗壯青年說道。
粗壯青年隨即站了起來,低著頭,侷促地立在那裡,不敢看譚縱和蘇瑾,他可是聽說了,這位譚大人就是那位砍了襲擾蘇州城倭匪腦袋的大英雄,是朝廷裡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