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我一定想辦法將葛太醫請來為他診治。”目睹了憐兒臉上神情的變化後,黃偉傑伸手按在了她的肩頭,鄭重其事地說道。
憐兒聞言深深吸了一口氣,衝著黃偉傑強顏一笑,她現在心中暗自祈禱譚縱沒事兒,否則的話這個後果真的不是她所能承受得了的。
“表哥,不就是一條命嗎,大不了我給他償命。”見現場的氣氛變得如此沉重,白二小姐覺得自己好像成為了千古罪人一般,心中不由得萬份壓抑,忍不住衝著黃偉傑嬌聲說道。
“賠?”黃偉傑本聞言本想反問白二小姐一句“你賠的起嗎?”,不過當看見白二小姐臉色煞白,顯然已經承受了巨大的壓力時,將到了嘴邊的這句話硬生生地嚥了回去,無奈地搖了搖頭,譚縱既然已經成了這個樣子,那麼何必再讓白二小姐難堪呢。
“原來以為我要成為傻子了,正好,就來個順水推舟,姑且當一回傻子!”此時此刻,屋子裡,一臉是血的譚縱躺在床上,饒有興致地豎起耳朵聆聽著院子裡眾人的對話,嘴角禁不住流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
按照譚縱原先的計劃,他故意被粗壯青年絆倒,然後就勢將臉上弄破,使得自己的臉上鮮血淋淋的,以此來挑起憐兒和白二小姐的紛爭。
當然了,譚縱摔下去的時候使用了巧勁在那裡,看上去摔得很厲害,其實不過是一些皮肉傷罷了,根本就沒有傷到頭部,他又不傻,豈會真的讓自己吃這麼大的一個虧,反正他的恢復能力遠超常人,休養一段時間臉上的傷就會痊癒。
到了醫館,劉大夫自然而然要給譚縱看傷了,而譚縱那個時候臉上和身上已經站滿了血跡,劉大夫首先就要清理他臉上的那些血跡,保不準連身上那些沾血的衣服都要給他換了,這正是黃偉傑所希望的事情。
譚縱對他的那個足以使得憐兒和白二小姐爭鬥起來的“完美的形象”非常滿意,豈容劉大夫破壞,讓他破壞自己的這個挑撥離間的計劃,他可正要憑藉著這滿身鮮血的模樣來刺激憐兒,同時也是對憐兒和白二小姐施加壓力。
因此,當劉大夫拿來溼的熱毛巾準備給譚縱擦去臉上的血跡時,譚縱十分巧合地醒轉了過來,繼而大吵大鬧,不讓劉大夫靠近自己,以發洩心中對白二小姐以及對洞庭湖湖匪們的不滿,等待著憐兒的到來。
譚縱已經想好了,即使憐兒來了他也絕對不清理臉上和身上的血跡,這些血跡和臉上的傷就是他趁機向洞庭湖湖匪發難的籌碼。
誰想到,劉大夫在目睹了他的吵鬧後,竟然會根據他的行為得出他頭部受傷,並且有可能智力受損的結論,這不僅令黃偉傑等人等人感到震驚,也使得譚縱頗為驚訝。
說實話,譚縱的醫學知識有限,根本就沒有往劉大夫說的那方面想,他只不過想趁機挑撥一下憐兒和白二小姐之間的關係,尋找一個能融入君山的切入點而已,誰能料想到劉大夫會認為他會受到如此重的傷!
不過這樣也好,譚縱如果真的成為了一個傻子的話,那麼不僅憐兒對他看管不嚴,並且君山上的人對他也少了許多的戒心,他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打探君山上的一些隱秘,儘可能地激化君山上三派勢力之間的矛盾。
“這可是工傷,是不是該找官家要些醫藥費了?”想著想著,譚縱伸手輕輕摸了一下隱隱作疼的鼻子,心中暗暗說了一句,他這回這麼賣力,怎麼得也要向清平帝訴訴苦吧,讓清平帝給點兒甜頭嚐嚐。
正當譚縱在那裡尋思著他接下來該如何扮演傻子這個角色時,門外湧進來了一群人,領頭的正是憐兒、黃偉傑和白二小姐,看樣子是來看譚縱傷得如何。
“你們這些天殺的湖匪,是不是看上本公子的銀子了,想要殺人越貨,謀財害命,給本公子出去。”見此情形,譚縱噌地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伸手指著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