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動欽差大人。
“什麼,朝廷向湖廣派了欽差?”得知這個訊息後,霍老九不由得大吃了一驚,他可是知道欽差的厲害,而且還全權處理湖廣事務,簡直可謂是官家親臨,別看府衙裡的那些人平常一個個趾高氣揚的,可在欽差面前那就只有唯唯諾諾、低聲下氣的份兒,一個不小心的話官帽可能就沒了。
“這次的欽差大人是文淵閣大學士關海山關大人,深受官家的恩寵,肯定會盡心為官家辦事,也不知道他來了後,湖廣會發生什麼。”尤五娘點了點頭,憂心忡忡地說道,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得知朝廷派來欽差,她的心中就是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寧。
“只要是人,那就一定有喜好,如果關大人想要對付咱們洞庭湖,那麼咱們就針對他的喜好‘對症下藥’,那麼就不相信不能將他拉下水。”霍老九沉吟了一下,看向了尤五娘,先前那幾批從京城來岳陽府查洞庭湖匪情的幾個京城衙門裡的人就是用這種方法收買的。
“關大人身為欽差,代表著官家的權威,豈可輕易就被拉下水了。”尤五娘搖了搖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如果沒有湖廣這一攤子亂七八糟的事情,說不定還有可能使得關大人網開一面,可是現在官家震怒,朝廷裡的人都在盯著湖廣,他豈敢輕舉妄動,為了一點兒蠅頭小利而辜負了官家的信任,讓朝廷裡的那些人有機會彈劾他。”
“五姐,我們應該怎麼辦?”被尤五娘這麼一說,霍老九不由得感到事態嚴重,神情嚴肅地問道,他很清楚尤五娘絕對不是危言聳聽,因為尤五娘從不開玩笑。
“可能是我多慮了,湖廣現在這麼亂,欽差大人不一定會對我們產生興趣。”感覺出了霍老九的緊張,尤五娘聞言微微一笑,“況且還有府衙的那些人,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是不會與我們決裂的。”
“五姐,姓李的那個小子中了‘神仙倒’,睡上兩三天就沒事兒了,你為何要將他留下?”霍老九聞言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他猛然間想起了一件事情,不解地問道。
“我要摸摸這個小子的底細,看看他是什麼來頭。”尤五孃的低頭看向了地上的譚縱,說實話,她對譚縱還是充滿了好奇,就像田六爺說的那樣,現在像譚縱這種有情有義又膽大心細的公子哥已經不多見了。
不久後,一名夥計火急火燎地走進了田六爺的房裡,在裡面待了一會兒後又急匆匆地離開了。
“六爺,五姑姑是怎麼想的,不僅罵了憐兒姑娘,而且還將那個姓李的小子給留了下來。”屋子裡,圓臉大漢一臉不解地望著眉頭微微皺著的田六爺,憐兒姑娘可是尤五孃的掌上明珠,從來都沒有打罵過。
田六爺在這裡沉思了良久,還是想不出尤五娘這樣做的意圖,就在他想著事情的時候,先前的那名夥計又進來了,不敢打擾他,衝著圓臉大漢耳語了幾句後就走了,小心地關上了房門。
“老九將武昌的那四個商人送回去了?”田六爺看了一眼圓臉大漢,沉聲問道。
“九爺已經下令,讓碼頭上的人離開。”圓臉大漢聞言,點了一下頭。
“老九這回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田六爺搖了搖頭,頗為感慨地說了一句,他還從沒有見過霍老九被人逼得如此狼狽過,心中對譚縱不由得有幾分欣賞,看得出來,這是一名膽大心細的年輕人。
碼頭,譚縱的所乘坐的那艘客船,客艙。
喬雨坐在椅子上,神情冷峻地望著站在面前講述著離開船隊後發生的事情的沈三,遊洪昇坐在她的下首的座位上,眉頭微微皺著。
龔老闆四人恭立在沈三的身後,一個個面帶著感激的神色,他們此時已經知道是譚縱冒險將他們從霍老九的手中救出來的事情,譚縱不僅救了他們一命,更是救了他們全家,否則的話他們可真的就要傾家蕩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