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虞來。
蓮香和明心兩個人的表情自然是被譚縱全部收進了眼底,對於這兩個女人的問題,他卻是懶得去管,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較量,也就蓮香這等沒多少心機的人才會被明心這麼個小丫頭片子給糊弄住。
要換蘇瑾或者清荷來,只怕明心早就自慚形愧地敗走了,哪還能在蓮香面前耀武揚威,甚至還用一句輕飄飄的“這種小事還是讓我這個丫鬟來做”將牛角梳給拿到了手上,心安理得的給譚縱梳起頭來。
至於蓮香,則是稀裡糊塗地就被明心給糊弄到了床上,看著明心給譚縱梳頭時那副喜滋滋的模樣,半天沒回過神來。她壓根沒明白為什麼自己手上的梳子怎麼就到了別人手裡。
不過明心再好,也是別人家的丫鬟,譚縱自然不能讓自家的女人吃這種暗虧,因此直接出聲到:“丫頭,你到底來做什麼的?”
明心這個時候似乎才醒過神來,一拍自己腦袋,臉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狀來:“我家小姐委託廚房中午弄了桌菜,要酬謝亞元公昨日的援手之恩。”明心這動作做出來後,很是俏皮可愛,讓譚縱在鏡子裡看了也是有些歡喜。只是明心一個不留意卻是將梳子留在了譚縱頭上,被他悄無聲息地取了下來,拿在了手裡。
“酬謝個什麼。”譚縱手裡把玩著這大順朝的牛角梳,絲毫沒有遞給明心的打算:“大家都是南京出來的,出門在外相互幫扶一把分所應該。而且昨日那時候,大家都是為了保命,也不存在什麼援手不援手的。所以中午這宴就算了吧。”
明心聽了,卻是急了,一時間也忘記找譚縱要梳子了,只是一旋身就轉到了譚縱跟前,臉上滿是著急和期待:“不行的,小姐吩咐了,一定要把亞元公請到,否則便要罵我的。”
“你別不是假傳聖旨吧?”譚縱哪會相信韓心潔這位嫻雅女子會說出這種話來,這話說是韓家的那位管事韓文幹說的還差不多,也只有這種精於世故的人才會幹這等子鑽營的事情了:“難道你家那位管事回來了?”
明心卻是吃了一驚,臉上瞬間就變了個顏色,然後又立馬換了回來,連忙否認道:“韓管事還在縣衙給林大人做事嘞,哪有這麼快回來。”
明心的臉色雖然變的快,但卻沒有逃過譚縱的眼睛。所以對於韓文幹回來的事實,譚縱幾乎可以十拿九穩的肯定。只是韓文幹鑽營的目的實在是太明顯,讓譚縱根本不想去赴這個宴,所以直接就拒絕了。
等一臉沮喪的明心從房間裡出去,蓮香這才走到譚縱身邊。接過譚縱遞過來的牛角梳,蓮香卻是又為明心抱起不平來:“人家不過是請老爺你去吃一頓飯罷了,聽那些侍衛說,老爺跟她們也算是同舟共濟過的,這會兒又住在一個屋簷下面,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老爺怎麼就不肯去呢?即便不願意去,也不用拒絕的這麼死吧,還害得這丫頭回去白白捱上一頓罵。”
“咦,你怎麼又給她說上好話了。”譚縱看向鏡子裡頭蓮香的眼神不自覺就多了幾分戲謔:“剛才她還跟你搶梳子呢,這會兒就給人抱不平了。嘖,我說蓮香,你以前都是這麼沒心沒肺的?”說到最後句時,譚縱整張臉上都佈滿了笑,就差笑出聲來了。
蓮香看的氣惱,聽的也氣惱,如何會不知道譚縱是故意在打趣她。只是她在以前的確是沒心沒肺耳朵,都靠著姐姐清荷才能不被人欺負死,這也是她這般敬重清荷的原因所在。這個時候被譚縱點破了,她心裡頭雖然氣苦的緊,也就只能作勢拿修得長長的指甲在譚縱背上無關痛癢的掐一把了。
譚縱又與蓮香說了幾句,等蓮香又問的時候,譚縱正故作神秘的不說,那邊卻是又響起了敲門聲。而且這敲門聲極有規矩,只敲了不輕不重的三下。不多一下,也不少一下,就三下,顯然門外的人很懂規矩。
這個時候蓮香又恰好給譚縱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