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
宋明的面前擺著兩份內容截然不同的供詞,這令他非常頭疼,難以做出評斷,雖然他是譚縱這一邊的人,雖然現場的人都清楚白斯文說的才是事實,但如果沒有第三方證詞加以佐證的話,那麼這兩份證詞將成為了互相牴觸的“死供”,根本沒有辦法來證明黑哥和謝瑩誰說的是實情。
“宋巡守,你有何評判?”片刻之後,張清率先打破了場上的平靜,放下手裡的茶杯,扭頭看向了宋明,他倒要看看宋明如何根據這兩份證詞來“主持公道”。
“本巡守覺得……”屋裡的人紛紛望了過來,宋明沉吟了一下,準備宣佈以白斯文的供詞為準,這也意味著他將旗幟明確地支援譚縱。
這樣一來的話,很可能會引起張清乃至魏七等香主的反對,他們並不是認為白斯文的供詞有什麼問題,如果僅憑著這一紙無法佐證的供詞就要使得漕幫的一位香主向譚縱低頭,傳出去的話,漕幫的顏面何在?
“宋巡守,其實要辨別這這兩份供詞的真偽很簡單。”不等宋明說出後面的話,譚縱開口打斷了他,微笑著說道。
“果然留有後手!”宋明聞言,心中不由得暗自說了一巨,不動聲色地看向了譚縱,“黃公子有何高見?”
在眾人的注視下,譚縱起身走到宋明的耳旁小聲說著什麼,宋明不停地點著頭,看樣子對譚縱的說法頗為在意。
譚縱給宋明說完後,宋明又跟張清小聲低估了幾句,張清抬頭看了一眼黑哥和田開林,神情嚴肅地點了一下頭,好像同意了什麼。
隨後,宋明和張清各自喊了一名手下過來,在他們的耳旁交待了一番,兩名手下拱手一下手就離開了。
魏七等人狐疑地對視了一眼,弄不清楚譚縱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竟然搞得如此神秘。
田開林臉上的神情越來越陰沉,心情沒來由地焦躁了起來,他知道如果單憑這兩份互相矛盾的供詞,張清等人為了漕幫的聲譽不會坐視他受到譚縱的“欺負”,可如果譚縱要是再鼓搗出一些不利於黑哥的東西出來,那麼張清等人也只能“大義滅親”了,屆時他可就成了“孤家寡人”。
“諸位稍等片刻,在下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待。”譚縱看了魏七等人一眼,笑著向田開林說道,“不知道田香主聽說過這麼一句話沒有,‘一句謊言需要用千百句謊言來掩蓋’,這意味著將產生千百個揭穿謊言的機會。”
“黃公子,那麼本香主就拭目以待,看你如何翻雲覆雨了!”田開林冷笑一聲,眼神惡毒地看著譚縱,雖然表面看似平靜,但心跳卻不由得加快了起來。
“本公子絕對不會令田香主失望的。”譚縱聳了一下肩頭,笑眯眯地說道,“還望田香主準備好承擔相應的後果。”
“可惡!”田開林聞言,心中暗罵一聲,嘴上不甘示弱,皮笑肉不笑地望著譚縱,目光陰冷,“如果黃公子今天晚上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那麼可要給本香主一個交待!”
“田香主放心,本公子一定會給田香主一個說法。”譚縱故作失望地搖了搖頭,一副胸有成竹的淡然。
“哼!”田開林冷笑一聲,不再理會譚縱,面對著信心十足的譚縱,他的心情越來越焦躁。
魏七和姜慶等人不動聲色地喝著茶,好像根本就沒有聽見譚縱和田開林剛才的那番對話,對兩人的鬥嘴視若無睹。
二三十分鐘過去了,那兩名手下杳無音訊,屋裡的人們於是小聲聊著天。
田開林趁著這個機會向黑哥瞭解當晚事情的真相,而魏七等人則談論一些風月場的事情,對今晚的事情是絕口不提,就連宋明和張清也只是寒暄著家常而已。
黑哥知道事態的嚴重,不敢向田開林隱瞞,湊在他的耳旁,低聲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