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天早上有人將這封信扔進了院子裡。”閔德見狀,將手裡的信交給了譚縱。
譚縱開啟一看,不由得怔住了,這是一封勒索信,寫信的人自稱劫持了曾婉和喬雨等人,讓閔家和趙家在五天內準備一萬兩的銀票,他們屆時會將人安然無恙地送回來,否則的話就只能讓那幾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去窯子裡賣身來賺錢了。
“會不會是有人故意藉機敲詐?”趙炎湊過來一看,眉頭微微一皺,看向了閔德。
“信裡還有曾婉的髮簪,這是她和天浩成親的時候我送給她的,曾婉一直戴著。”閔德神情嚴肅地搖了搖頭,從一旁的侍女手中拿過了一根純金打製的髮簪,遞給了趙炎,“我已經確認過了,是曾婉的那一根。”
“可惡,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幹的話,非把他們碎屍萬段不可!”趙炎聞言,雙目寒光一閃,冷冷地說道。
“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將人救回來。”譚縱皺著眉頭,望向了閔德,“我們有八千兩銀子,剩下的還要麻煩閔叔叔了。”
譚縱原本以為閔德真的會發動鎮裡的百姓去搜山,看來他是害怕那些百姓暴露了山裡的那些倭匪,因此為了應付自己和趙炎,編造出莫須有的綁匪。
相對於上一次搜山的官軍,在譚縱的高額懸賞下,那些對附近地形熟悉的本地人可能真的會從中找出什麼蛛絲馬跡,那樣的話倭匪就暴露了。
“沈賢侄此言差矣,這件事情發生在閔家,本應由閔家負責,可是閔家只是小門小戶,只能拿出四千兩銀子。”閔德搖了搖頭,一臉的愧疚和歉意。
譚縱和趙炎沒有爭辯,急匆匆地離開,準備銀子去了。
望著兩人的背影,閔德禁不住鬆了一口氣,陰沉著臉走進了房間。
“爹,他們兩個相信了?”閔天浩在屋裡,見到閔德進來,面無表情地低聲問道。
“這只是權宜之計,瞞不了多久。”閔德面色鐵青地在椅子上坐下,神情嚴肅地看著閔天浩,“你認為那些倭人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些倭人不僅卑鄙無恥、貪財好色,而且還自大狂妄、目空一切,根本就看不起我們,把我們當傭人使喚。”閔天浩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兒,雙目寒光一閃,說道,“我認為婉兒就在他們的手裡。”
閔天浩到了倭匪的藏身之地後,向倭匪的首領稟明瞭厲害之處,希望他們能交出曾婉和喬雨等人。
誰成想倭匪的首領一口就拒絕了他,信誓旦旦地宣告他們絕對沒有動曾婉和喬雨等人,情緒激動的閔天浩差點與倭匪首領發生衝突,如果不是跟在倭匪首領身旁的一名中年男子打圓場,雙方很坑已經打起來了。
那名中年男子是大順人,是那些倭匪的翻譯,在他的勸說下,閔天浩只好無功而返。
“無論如何,都要讓他們在這幾天內交出喬雨和趙蓉。”閔德臉色冷峻,沉聲吩咐閔天浩,“你安排下去,抓一些年輕的女子送給那些倭人,用以交換。”
“爹!”閔天浩聞言頓時急了,他目睹了那些倭人是如何對待那兩名被擄去的姑娘的,並不想將別的女孩子再推進火坑。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閔德站起身,伸手拍了拍閔天浩的肩頭,鄭重其事地說道,“記住,千萬不要有婦人之仁。”
閔天浩聞言,眼神閃爍不定,在閔德如炬的目光下,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有些事情並不是以他的意志為轉移的,他惟有被動地去適應。
“少爺,閔天浩今天臨晨去了水潭西南方一座山的山腳,然後就消失了蹤影,那裡應該有一條十分隱秘的通道,由於附近守著幾個暗哨,我沒敢靠近。”譚縱回到房間的時候,沈四已經等在那裡,見他來了,連忙迎了過去,沉聲彙報,“進入暗道後,大約兩炷香的工夫他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