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朋友,加入到了那名朋友所在的組織,自此飛黃騰達,短短十年就爬到了偏將的位置,並且極有可能在兩年後接替韓將軍執掌揚州城防軍,本官沒有說錯吧!”譚縱緊緊盯著祁安宇,宏聲說道。
“大人別說了,卑職認罪。”事到如今,在譚縱確鑿的證據面前,與馬少民一樣,祁安宇的心理放線瞬間就被擊潰,他雙腿一屈跪在了地上,面色鐵青地看著譚縱,一臉的不服,“大人,卑職承認結黨營私,但是勾結倭匪卻是萬萬沒有的,還請大人明察。”
譚縱盯著神情冷峻地望著自己的祁安宇看了一會兒,從一旁的一名軍士手裡抽過了腰刀,走上前一刀砍向了祁安宇的脖子上。
祁安宇以為譚縱要殺了自己,於是一伸脖子,閉目等死。
“祁安宇,你告訴本官,本官如果用這把刀殺了你的話,殺你的是本官這握刀的手,還是本官這支撐著身體的雙腿?”譚縱的刀在祁安宇頸前兩三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沉聲問道。
“手?雙腿?”祁安宇沒有明白過來譚縱的意思,有些狐疑地看著他,“當然是大人的手了。”
“雖說是本官的手握著的殺你的刀,但是如果沒有雙腿支撐的話,本官豈會走到你身旁,自然也就不可能殺你。”譚縱收回了刀,將刀扔給了一旁的一名軍士,不動聲色地盯著祁安宇,“你說,在殺你一事中,難道只有手起了作用,而忽視了雙腿的支撐?”
祁安宇先是怔了一下,隨後明白了過來,臉色剎那間變得蒼白,譚縱是將他所在的那個組織比喻為一個“人”,那個“人”手裡的“刀”代指倭匪,而他就成為了蘇州城裡的那些被殺的百姓,而那個“人”的雙腿指的就是像他和馬少民一樣為組織提供服務的人員
譚縱的這個比喻,意思非常明確,祁安宇的組織想要將倭匪順利地引進蘇州城,自然少不了他們這些基層人員的協作,雖然他們並不知道組織勾結倭匪的事情,但是由於和那些引倭匪入城的人是一個整體,因此已經在無形之中成為了幫兇。
不僅祁安宇聽懂了譚縱的意思,現場剛才沒有聽明白譚縱和馬少民對話的人,在聽了譚縱的這個比喻後,也明白了譚縱所要表達的意思,也清楚了馬少民和祁安宇所犯下的不可饒恕的“罪行”。
譚縱見祁安宇失魂落魄地跪在那裡,衝著一旁的軍士們擺了一下手,幾名軍士上前將祁安宇給拖走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譚縱拿出了一張紙,按照上面所寫的開始逐個點名。
每點一個人的名字,譚縱都會說明其加入畢時節所在組織的時間,周圍計程車兵隨後就氣勢洶洶地湧過去,將那個人抓起來。
有了馬少民和祁安宇在前面做榜樣,每一個被抓的人都放棄了狡辯和抵賴,紛紛開口向譚縱求饒,努力劃清與倭匪的界線。
或許是由於心中太過緊張,又或許是心中承受了太大的壓力,幾名被譚縱點到名字的人眼前一黑,當場就昏倒在地,人事不省,被士兵們拽著四肢,在四周人們驚愕的注視下,像拖死狗般給拖走了。
伴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被譚縱點到名字,現場逐漸瀰漫著一股恐慌的氣息,由於譚縱並沒有點明馬少民和祁安宇等人屬於什麼組織,因此誰也不清楚譚縱口中所說的組織指的是什麼,生怕與自己扯上關係,因此人心惶惶,忐忑不安。
“諸位,本官今晚將在揚州城抓捕上述之人所屬組織的其他成員,極有可能會爆發未知的衝突,為了避免發生什麼意外,還請諸位暫時待在這裡,等本官將那些人繩之以法,穩定社會治安後,諸位再回去與家人團聚。”終於,在令人窒息的等待中,譚縱放下了手裡的那張紙,沉聲向剩下的人說道。
說完後,譚縱起身大步走出了院落,周敦然、魯衛民和方有德緊隨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