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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定片刻,那團火以燒到眼前,森格圍著沈驤轉了一圈,朝天嗡的吼了一聲,行至一旁面朝著驤隨行的人馬蹲踞下來。依舊是那副涼薄模樣,又彷彿只在告誡對面的人馬,休要靠前否則咬死你們。驤心中明白,森格如此表現說明已經認識他,甚或在蒼猊心中,已經認他半主之尊,需要他加以守護。

腳下震動愈來愈強,當真是一股煙塵裹挾直逼過來。提領著這股煙塵的是一匹雄俊無雙的淡金色汗血馬。馬上騎者依然是黑紅相間服色,頭上金冠閃耀。在看清愛犬相對守護之人,他高抬起右臂,身後人馬隨即收韁勒馬停駐下來。唯有汗血馬再次邁開四蹄徑直奔過來。

眼看那一人一騎竟是要從絳紅色身影上踏過去,突然一聲長嘶如龍吟般迴盪,汗血馬在咫尺間人立而起,兩個碩大的前蹄踏下,濺起細沙打得袍服沙沙作響。

英琭跳下馬幾步上前,劍眉星目間神采爍爍,一股喜悅幾乎燃出火。但見面前的人長身直立標槍一般牢牢釘在地上,即使剛剛故意迫近時方才勒住馬,他認識不動如山,面色泰然;真讓英琭喜歡的不行直有衝動想把這少年一把抱住,原地掄轉幾圈才快意。走近十步之內,絳紅色的身影挽手平端一禮,卻不開言,是因為方才恃強挑釁的舉動不高興了。

英琭疊掌於胸前率先開言:“來的路上為遣索然撒了一卦,言:有鳳來儀。果然今日得見鳳郎臨於朝陽之間。”——“國主謬讚實不敢當。驤何德何能敢稱個鳳字。倒是得蒙吾皇信重特命迎奉,得以一觀‘風鵬正舉’的奇觀。”

英琭仰天大笑伸手挽住沈驤,不要他行禮:“故友相聚不亦說乎。儀光這張嘴是越發不饒人了。久別重逢幸甚之至,你我弟兄擁抱一回當不為過吧!”話未說完兩臂已經圈開,一臉的誠摯。驤見狀只能回答聲“不為過。”

觸手瞬間沈驤幾乎是跌進那個溫暖堅實的懷抱,隨之整個身體像是被鐵箍勒住般,想動一動都不能夠。後頸上滾燙的氣息彷彿能把那處肌膚燒化,聲音暗啞中帶著興奮的顫抖,僅能他們兩個人聽清:“儀光,小鳳凰,這一刻···讓為兄想得好苦!”

“王爺,呃,不,放之兄請放開。兄弟之情屬於你我私誼,不宜在此間···你···搞的我喘不上氣”幾乎要被兩道鐵臂勒斷了肋骨。只得兩臂勉強攀住英琭後背,仰起頭往胸中搶些氣息。如此一來彼此間因之呼吸交纏,近的能夠在對方眼睛中看到自己。終於,鐵臂鬆開氣血驟然湧動。英琭臉上現出惡意的笑容,驤知道自己此刻不知狼狽成什麼樣。接下來聽到的話讓驤臉上騰起燥熱。“賢弟當時酒醉之後,你於為兄還有甚隱私可言,嗯——?果然是故地之上養息的近便,賢弟的肌膚較之安遠時,更嫩滑了許多呢。”

“住口!”聽英琭越說越離譜,驤趕忙低聲喝住無賴嬉笑。英琭也不氣,一把捉住驤左臂脈門,轉臉就是一派禮賢下士的謙和之態。一面招手示意部下們下馬列隊,一面牽著驤走向迎奉佇列:“沈大人少年英秀才俊飛揚。如今更是橫走於朝廷文武兩界,端是聖券匪淺。說不得幾年之後昌之朝廷便可躍然而出當世最年輕的中樞宰輔。”沈驤狠狠甩手掙脫,未成。

“我是螃蟹你就是鴟鴞”——“我正是無事不來呢。”

【鴟鴞,暗指貓頭鷹。民間素有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之說。】

行至迎奉佇列之前,驤隨即換了語調:“不敢當國主之贊。下官忝居君側,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謹守人臣本分”

英琭鬆開了鉗在沈驤脈門上的鐵爪,以王者之姿巡視了一輪迎駕佇列。倒似是檢閱佇列,雖不盡其意,也還是給幾分面子表示一下欣賞。轉回對向沈驤復又展開笑顏:“上朝待友邦屬地之誠,由此可見一斑。沈大人辛苦了。孤家敬謝不敏,隨後客隨主便配合安置了。”

終於看著英琭一行在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