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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更別提後面還會時不時寄錢。

雲縣這破地方,也沒有可以花錢的途徑。

拿錢去改變村民們的生活根本不可行,殊橋也沒有那麼大的愛心。

她明白授人予魚不如授人予漁的道理。

靠一個人的金錢和力量,是不能改變幾十年的貧窮的。

但教育可以。

徐文或許會是個好老師。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徐文看著殊橋,他覺得她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殊橋真心地說:「總歸是要有人留下來支教的。」

比起符明誠,殊橋更希望這個人是徐文。

「更何況,你留下來了,就有人幫我分擔任務了。」殊橋開起玩笑,「花錢買一點輕鬆,何樂而不為?」

徐文卻還是認真地看著殊橋,似乎還想等一個答案。

殊橋無奈,坦白了心裡話。

「徐文,我覺得你會成為一個好老師。」

「而且我相信,你的夫人也會如此認為。」

徐文身在局中看不清楚,但殊橋看得清楚。

既然她的夫人能夠不顧反對地選擇嫁給他,那麼就證明,她懂得這個人的可貴之處。

但殊橋不會去說破。

有些事情,或許只有當事人自己發現才有意義。

別人的教誨,聽來可靠,但或許不會相信。

就像她當年熱戀學長一樣,一門心思地把所有她有的,最好的東西都給了他。

但得到了什麼?

不過是背叛而已。

是,後來她也成長了,在感情裡信手拈來,滿目深情入戲,拍拍屁股走人。

連分手都能譜寫成不得已為之。

但她其實不快樂,或者說,沒有一種充足的快樂。

空虛伴隨著她的生活,於是靠奢侈品填補,靠一切外在的光環。

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事物或者人是可以讓她完全奉獻且不用擔心被背叛嗎?

殊橋想不到答案。

她看向徐文,一時之間有些期待的選擇。

「天色不早了,你自己想想,明天再說吧。」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站在一起聊天,殊橋是不覺得有什麼,但保不齊別人覺得有什麼。

能避嫌的地方,還是避嫌吧。

殊橋跟徐文道別,轉身回女生的房間。

徐文見她走了,沒忍住,最後還是問,「你說話算話嗎?」

殊橋停住腳步,回頭看他,「當然。」

「只要你說到做到,我就能說話算話。」

殊橋回了房間,何秋露還沒睡,見她回來,把她拉在一邊去。

別的女同志偷偷打量著她倆。

「怎麼了秋露姐?」殊橋有些不明所以。

何秋露提醒她,「我剛剛看你跟徐文在外面聊了好一會,小殊,以後還是要注意這件事。這裡不比國外。」

一聽這話,殊橋故意提高了聲音。

「哎呀?就這件事?我跟他在外面討論馬-克-思進入我國的歷程呢,《覺悟》的雜誌我有絕版,我們交換學習了一下。」[注1]

何秋露可不信她這話,瞧著殊橋說這話的時候那刻意的模樣,就知道這丫頭心裡想的東西沒那麼簡單。

她偷偷撞了下殊橋的胳膊,嘴上卻配合著她演戲,「是我也看過的那本嗎?下次帶上我一起討論吧。」

別的人偷窩在被窩裡,假裝睡著了,實則聽得很仔細。

何秋露拉著殊橋去打水洗臉,兩個人一走出門,對看一眼,撲哧一聲就笑了。

兩人走到打水的地方,何秋露埋汰她,「可真有你的啊小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