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而是唯恐時間不夠用似的。語速極快的說道:“如今青州之勢雖成,但其根本不穩,雖然有當初救駕之名為護,短時間內圖之不易!可長遠來看,天下若無大變,呂布即便是據有青徐兩州,窺視揚州,而且又有糜家、甄家為之羽翼。但畢竟其名聲卑劣,根基不穩。所依靠兩者又皆是商賈,皆為天下人所不齒,主公只須得善持兗、豫、司隸三州州政,把控好雍涼一部,奉天子以令不臣,區區呂布實不足慮,咳咳……”
“先生所言,操定然句句奉為金科玉律,且請先生暫歇一歇,你我日後尚且長久,不急於一時……”本來聽戲志才本是聲音難得清朗,曹操心中還有幾分僥倖之意,可突然聽戲志才話說道一般,便猛烈咳嗽起來,曹操心中登時一驚,連忙說道。
“無妨……咳咳!”戲志才一邊用手撫著胸口,一邊擺手示意繼續說道:“呂布軍戰略重心本在江東,卻突逢河北亂起,必然也將會有所動作。可戰端初起,其兵力正當休整,卻分散一時難聚,只要主公善加安撫,多示誠意,便足以慢待其心,倉促間並不足以對主公造成威脅,。只是袁紹三子袁顯甫據說就在臨淄,這才是戲某擔心之處。袁紹經營河北多年,短時間內非袁氏不可安兩州,而袁尚雖然被其兄驅趕出河北,但畢竟也是袁紹親子,又有暗控河北多年的袁紹之妻劉氏在側,主公當密切關注,切不可大意。”
“先生說的是,操全依先生之言便是。昂兒,快扶先生且去榻上暫歇片刻!”見戲志才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弱,幾有不支之象。曹操趕忙吩咐同戲志才有師徒之誼的自家長子曹昂說道。
“且讓戲某說完吧!”戲志才苦笑一聲,語聲中似有央求之意,也不管曹操如何答覆,便自繼續說道:“河北甄家,乃是河北大族,近年雖然偶有頹勢,但百足之蟲斷而不蹶,主公雖有河東衛家相助,且甄家意求庇於青州,可為大業計,主公也斷不可心生不滿而對其輕慢。畢竟這等商賈之家,最是逐利,雖同呂布有盟,但必然不會傾覆真心。只要操作得當,亦非不可為主公所用。比之……比之主公所暗中扶持之黑山賊寇,卻是,卻是有用的多!”
“先生你說什麼?”戲志才言出驚人之語,突然說出了黑山賊的名字,曹操眼眸中突然閃過一絲寒光,本是伸出欲扶戲志才的手臂,也下意識的僵了一僵,雖然很快便很好的掩藏了下去,而且手臂也如願的扶在了戲志才的胳膊之上,卻是仍舊讓戲志才這等絕頂謀士看出了些許端倪!
“戲志才將死之人也!主公只當是戲某臨死前狂言造次了吧!”戲志才大口的喘息著,卻仍舊是擠出了一絲笑意,說道。
“先生說的不錯,黑山賊寇……的確是某在昔日剿滅黃巾時,為了避免盧子幹舊事而……,不過先生放心,某怎會不知這等人用之須得極謹慎,否則必然會有反噬之禍,至於甄家……,嗯!總之,先生所言,操謹記於心便是。”戲志才的話,讓曹操楞了楞。不過曹操還是馬上一副開誠佈公的樣子,開口說道。
“多謝主公!”戲志才聞聽此言,盯了曹操一會,嘴角勾出一絲似笑非笑之意,說道:“看來戲某是看不到主公大業有成的一日了!當真是此生最大憾事啊!”
“先生切莫說此言語,曹某來前已然請得醫術精湛的宮中太醫來此,想必以其國手之能,定然能讓先生病痛得脫!操還亟需先生相助曹某立下那匡扶漢室的大功呢,若是沒有了先生這等良師益友在操左側,便是操大業成就,又有何樂趣可言?”曹操狀極真誠的說道。
“有主公這句話,戲某便……便……放心了!只是……”戲志才的呼吸越來越微弱了,連說話都有些費力。說到最後,已然是氣若游絲,只是看向曹操的眼神中,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竟是多了幾分祈求之意。
“先生放心吧!”即便是一向極其善於控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