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以及對大江航道的熟悉,半個時辰內的幾次偷襲,已經給黃祖手下帶來了近兩三百人的傷亡,除了令黃祖在厭煩之餘,下了加速追擊。以圖速戰速決的決心之外,其實根本就沒有讓黃祖太過擔憂這錦帆賊頭兒。說白了就是輕視。一個幾次三番託人求到自己面前的小小賊頭兒,帶著幾艘小破船,千把支箭矢,對兩千人的大軍又能有什麼大的影響?也就是想要捨生取義一般的拖慢一下自軍的速度而已。會對剿滅江東水軍有什麼影響?直到現在,竟然在本屬於自己麾下的荊襄鬥艦之上,看到了甘寧的身影,黃祖可不會天真的認為自己麾下有能人,已經生擒了這位為禍大江數年之久,卻仍舊混的風生水起的賊頭兒。
那麼事實的真相就只有一個了。自己賴之以為根本,同時也是支撐起劉表軍大江霸主稱號的鬥艦,如今至少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被甘寧至少奪了兩艘!
奪船?還有比這更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麼?這個想法,甚至比剛剛見到甘寧那個讓黃祖莫名膽寒的身影,更讓黃祖難以理解。簡直就沒有可能麼!什麼時候艨艟能奪了鬥艦,水賊能戰勝水軍了?而且一下就是兩艘!
“看來這水賊頭兒還真是有兩把刷子啊!”見黃祖只看了一眼便怔住不言的樣子,以及站在鬥艦船頭之上的甘寧那拉風的造型,牽招就算是再怎麼看甘寧不順眼,也不得不口說一個服字。更別說,甘寧此番也的確算是解了牽招的燃眉之急。天知道要不是牽招及時發現了甘寧得手的訊號,還會不會有行此險招,當真敢拿兩百陸上豪傑,水中實打實的旱鴨子,來同兩千有鬥艦在手,被稱為大江霸主的荊襄水軍玩這麼一出置之於死地而後生的戲碼。
“牽招將軍好手段啊!難道是以為憑這三艘艦船,便可以扭轉戰局?就不怕黃某激憤之下,寧肯折了性命,也要同貴軍玉石俱焚麼?!”事情到了這一步,黃祖或許也知道就算是再怕估計也是無濟於事了。聲調竟然還較之剛剛平穩了不少。雖然本是緊扣著船舷關節都因大力而發白的雙手,都快要捏到了堅實的木板裡去,但至少臉面上,卻彷彿又有了幾分剛剛意圖勸降牽招時的風采。
“咦!黃將軍說的有道理啊!”牽招眼見著甘寧所控制的兩艘鬥艦,已經同發覺了異常,趕過來支援的黃祖鬥艦,成包圍反包圍重疊之勢,裡一圈外一圈的糾結在一起的幾艘鬥艦,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左右顧盼同身邊先登營兵士交換了個眼色,語帶戲謔的說道:“多虧了黃將軍大義提醒,這樣一來,等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傷,說不得還得勞煩黃將軍開開尊口了!”
“你做夢!”黃祖的話言簡意賅,幾乎是嘶吼出來。牽招的話中之意不難理解。現在這種態勢之下,最好的處理方法,無過乎讓黃祖下令,其餘荊襄艦隻放棄抵抗,向江東軍投降。一來能夠兵不血刃得到整整十艘江東尚未裝備的大型艦船,另一方面也可以起到震懾荊襄讓劉表不至於那麼囂張的目的。但是,這是相對於牽招一方來說,若是換做黃祖,那就只剩下兵敗求和的屈辱和乞憐求生的慫名相伴了。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氣,這廝怎麼著也算是荊襄第一戰將,在荊襄水軍中作威作福慣了,除了劉表誰也不服,若是就這麼被牽招逼得下了這麼一條軍令的話,別說日後了,話從口出之時,就是他黃祖這張老臉徹底掉下之日。就算是黃祖沒有那種視死如歸的大丈夫氣概,這等有身敗名裂之險的事情,黃祖也是不肯去沾的。
“好!黃將軍無愧荊襄第一戰將之名!牽招佩服之至!”牽招卻也不被黃祖的態度著惱。甘寧都已經率眾登船,最大限度的縮小對黃祖身邊人的包圍圈了,牽招還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盯著如臨大敵一般的留在黃祖身邊的荊襄水軍兵將,臉上帶著濃濃的笑容說道:“黃將軍勇烈讓人欽佩,只是不知其他諸位荊襄豪傑,是不是也有同樣的心思呢?這樣吧,你們也看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