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梔言下了車,從後備箱拿了行李箱,抬手跟車裡的三人揮了揮,“走了,過幾天見。”
邵進拿起顧梔言放在副駕駛的衣服,大聲喊:“衣服,顧梔言,衣服!”
“拿不了了,給我放宿舍。”顧梔言說完,便轉身進了機場。
三個人看著顧梔言的身影消失,啟動車子,回學校,收拾各自的行李。
在廊橋往飛機上走的時候,顧梔言又想到了宋景琛。
當初自己說讓宋景琛“滾”,宋景琛當時從這裡離開的時候,給自己發訊息,接通自己的電話,遭受自己的質問,告訴自己不要對他心軟,缺資訊素提取液了就跟他說,不願意跟他說就跟張特助說,他在星河一品的房子密碼沒改,自己可以去住,有事情需要幫助依舊可以找他。
這是他做的,那麼他在想什麼呢?
心情肯定很不好吧。
顧梔言找到座位坐下,從揹著的書包裡找出眼罩,戴上,睡覺睡覺,省的過去還要花時間倒時差。
中途,也不知道是幾點,顧梔言睡醒一覺起來,要了份餐,味道很一般,顧梔言伸手想要去拿書包,因為書包裡裝著烤鴨,一隻是給杜望的,另一隻是準備給宋景琛的,但剛碰到書包,又收回了手。
算了,自己至少忍一頓,在國待了不知道幾個月的兩個人不知道都已經忍了多少頓了,給他們留著吧,自己湊合湊合吧。
勉強吃了些,不太餓了,顧梔言又要了塊味道還算可以的小蛋糕,填了填肚子,玩了會手機,稍微攢了些睡意,便繼續睡覺了。
京大附屬醫院
“趙女士,麻煩趕緊簽字,病人現在情況很緊急。”護士從手術室裡出來,將同意書遞給趙母。
趙母顫著手接過單子,“你們不是說他的身體經受不住摘除腺體了嗎?怎麼現在身體更虛弱了,反而要摘除?你們是不是因為我兒子做的事情對他有意見?”
剛進醫院的時候,他們要求把腺體換回趙瑾自己的腺體,醫院告訴他們oga的腺體資訊素已經在血液裡擴散了,剛經歷過腺體更換,在進行一次更換,會對身體產生巨大的排異,即便是他之前本身的腺體。
後來趙母要求摘除oga腺體,因為一想到是因為這個腺體出來的資訊素能和顧梔言的資訊素契合度達到98,趙母就覺得膈應,與其讓趙瑾做個需要依靠別人的oga,倒不如直接摘除腺體做beta。但那時候醫院說趙瑾的身體太虛弱,經受不住那樣的手術。
怎麼現在又行了?
“因為現在再不摘除腺體,排異反應會直接導致病人死亡。”有醫生在裡面等了半天,沒等到護士拿著同意書進出,出來對趙母說道,“麻煩您簽字,時間不等人。”
儘管知道里面的人是個罪犯,知道里面的人做過什麼壞事,但醫者仁心,他們每一次採取的辦法,都是對病人最好的辦法,他們沒有因為私人感情進行過任何錯誤的決定。
趙母看著醫生,終於低頭,拿筆在同意書上籤了字,等醫生和護士進了手術室,便癱坐在椅子上。
飛機落地,顧梔言站起身來,扭扭脖子,伸伸胳膊,動動腿,單肩背上裝著兩隻烤鴨的書包,往外面走。
先拿了自己的行李箱,一邊往機場外面走,一邊給杜望打電話。
“我快出來了,你到哪了?”電話接通,顧梔言問道。
杜望降下車窗,看著機場出口,“就在你說的那個門口等你呢,你出來就能看到我,訊息你一直沒回,沒看見?沒買烤鴨?”
杜望開車過來的路上,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就心塞。
“啊?你發訊息了?沒看到,想吃烤鴨?卡倫特也有賣得,一會我請你吃。”顧梔言拉著行李箱,加快了步伐,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