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替她包紮止血。
“……痛……我好痛……”她啞聲低吟,那椎心蝕骨的痛楚,讓她緊皺眉頭。
“芯兒,沒事了,沒事了。”他用毛巾拭去她臉上的冷汗,心疼的吻著她的額。
“是沒事了,只要注意傷口別碰到水,讓姑娘好好休養,多吃點補氣補血的藥材,包準她又會活蹦亂跳。”看兩人親暱的互動,樊旭升沒好氣的交代。
老是要他來看他們兩人卿卿我我,是想讓他這個孤家寡人“捶心肝”嗎?
“如果沒用,我定拆了你的招牌。”寒煦又回了句但書。
“寒煦,別這麼和大夫說話。”她氣若游絲,卻不忘出聲替樊旭升說話。
好感人啊!還是姑娘家心腸好,樊旭升感動的只差沒掉下眼淚,揚起笑臉,看著面色慘白的絕色佳人,決定向她自我介紹。
“我是樊旭升,和寒煦是十幾年的朋友了,說起來我和姑娘有過三面之緣,卻不知道姑娘的芳名。”
三面之緣?馮妍芯在腦中迅速翻轉著,卻始終記不得這張臉。
“我是馮妍芯,不過我卻不記得有見過你。”她輕喘著氣,極為虛弱的說。
“不記得是正常的,我前二次來,你都是在昏迷的情況下,只有這回有幸見你清醒,否則只怕我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姑娘的芳名了。”他誇大的輕嘆著,卻遭來一記白眼。
“芯兒身子尚虛,如果沒事了,就請你回去,別打擾她休息。”寒煦下了逐客令。
“你這傢伙真是現實。”嘖!果然利用完他後又把他一腳踢開。
只見樊旭升自動自發的背起藥箱,身形落寞的走出房門,馮妍芯柳眉微蹙,他們兩人不是好友嗎?怎麼會唇槍舌戰的互損對方?
“樊大夫再怎麼說也救了我,你不該這樣對他。”她忍不住輕斥。
寒煦看著她右肩上的布條,一想起她中箭倒臥在他懷中的景像,他的身子仍是止不住的顫抖,那種痛徹心扉的感受,他絕對不想再經厲一次。
“你還有臉說!是誰要你奮不顧身的衝出來救我?”他冷下臉,沉聲問道。
“沒人要我這麼做。”她輕輕掩目,身子的疲累讓她有些支撐不住。
“你明知道替我擋下那一箭,你很有可能會送掉這條小命。”
她當然知道她會因此而送掉這條小命,但她更不想看他送命,明知道柳經民要對他不利,她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受傷?
“如果我沒替你擋下這一箭,送命的人很有可能是你。”她睜眸、定定的望著他的目光。
“那一箭我可以避開,甚至丁宏就在暗處保護我。當我看你中箭的那一瞬間,我幾乎忘了怎麼呼吸,你可知道?”他神情痛苦,大掌輕撫著她蒼白的面頰。
他痛苦的表情,驀地震撼了她,原來他們全都在替對方著想,擔心對方的生命安危,更甚過自己,她薄唇輕揚,抬手覆上他的手,用力感受著屬於他的溫度。
無論如何,他們都平安無事,儘管肩上的傷讓她痛不欲生,但至少她活下來了,甚至還替他拿回了那本繡譜,沒讓柳經民毀了它。
“但我活下來了,不是嗎?”
聞言,他俊眸微眯,俯身在她蒼白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芯兒,往後別再做這種事,好嗎?”
她星眸晶燦,蒼白的臉頰,因為他的吻而添了幾分血色,唇瓣嬌豔欲滴,若不是顧忌她身子尚虛,他絕不會就此罷休。
“你怎能乘人之危?”她紅著臉,又羞又惱的指責道。
“我是警告你,懂沒?”他摸著她的頭,眸底盡是深情。
她點了點頭,而後像是想起什麼,她忍著肩傷,將他的右手抓了過來,看著他手掌心上那道深深的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