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並不算難。很快,一道人影從小院旁的樹上飛躍而起,躍到隔壁的房頂上,跟著又連續縱躍,或是房頂,或是大樹,一路遠去,謝青雲自然是立即而上,相隔的距離不遠不近,隨著這人一路追蹤而去。大約一刻多鐘的時間,謝青雲瞧見此人進了一家客棧的頂層房間,自然是從窗上進入的,這倒是謝青雲最為希望的,若是同樣躍入一間民宅,那就麻煩一些了,民宅內的景物雖能看清,但想要偷聽到房間內的說話就麻煩多了。也不知道其中是否有機關陷阱,都不便落腳。不過很快。謝青雲確是失望了,只因為那人進了客棧廂房之後。就再無聲息,一人呆在裡面打坐調息,顯然房中再無其他人。
謝青雲不甘心,就這般一直伏在房頂等著,一直等到天矇矇亮,依然如此,再等下去,有人路過就要看見房頂上伏著一個人了,謝青雲這就從房頂上幾個縱躍。到了客棧前門附近的樹上繼續伏著,他相信這人白天一定會出來,他要瞧瞧此人到底是怎生模樣,看看是否和楊恆所說的他師父胡先的形貌相似。這般一直等著,到天色大亮,街面上小商小販都已經出來,行人也越來越多,吃早餐的,逛早市的。熙熙攘攘,客棧的大門也開了,一些住客棧的客人,坐在大堂裡。吃著客棧準備的點心、豆漿,謝青雲靈覺也是越發集中,大約又過了片刻。一個矮胖的傢伙從樓上下來,謝青雲從樹端直盯著此人望去。只因為此人的氣息正是昨夜偷聽他和楊恆對話之人的氣息,不過這人的形貌卻和楊恆師父胡先相差巨大。除非那胡先會縮骨或是漲骨之法,否則不可能易容成這般模樣。此人的身高比胡先矮了許多,骨頭卻是粗大許多,那腦袋大脖子粗,完全和楊恆說的瘦高的師父全然不同。不是楊恆的師父便不是了,謝青雲自不會在這個時候從樹上溜達下來,他依然盯著這人,直到此人出了客棧遠去,謝青雲幾個縱躍,在片刻間藉助客棧房頂,又潛入了客棧頂層昨夜那矮胖子進入的廂房,想要探探是否有其他發現。
這一進來,就發現廂房之內就和沒有人住過一般,乾乾淨淨,桌椅臥榻之外,再無半點客人呆過的痕跡。謝青雲本想下去問問酒保,這胖客人的姓名,但一想,自己能付錢打聽,那矮胖的武者也能付錢打聽,看有沒有人問過他身份,反而打草驚蛇,於是也就放棄了這個打算。至於再去追蹤那矮胖武者,已經來不及了,洛安郡大白天繁華之極,他的潛行術再強,可是大白天的,人不用靈覺,眼睛就能看見有人在四處縱躍,那等於沒有任何潛行了,可若是像平常人那樣去跟著,又容易被發現,所以只好作罷。從窗戶上向樓下望去,見沒有人,謝青雲就跳躍而下,跟著裝作路過一般,從客棧後巷出來,隨意尋了街角的一個小吃攤,痛快的吃了三兩鍋貼,一碗豆腐腦,吃過之後,這就回了姜家府邸,卻見姜秀剛好出來。
“師弟,一夜未歸?”姜秀左右看看沒人,小聲問了句。謝青雲點頭道:“進去詳說。”姜秀本就是正要去尋謝青雲,如今見到,自又和他一塊退回了姜家宅邸,兩人去了姜秀的書房,這就將昨夜的事情說了一遍,於是約好,今夜或是明晚,就在姜老爺子的書房內,給這楊恆瞧瞧那上古遺蹟的地圖。言及此處,謝青雲忍不住多問了一句:“那地圖到底是什麼樣子,就是尋常的一副羊皮圖麼?”姜秀搖了搖頭到:“不是,一個晶瑩剔透的球,球內能夠呈現出一副奇怪的地圖,那地圖就好像咱們看真實的世界一般,不是扁平的,而且手移動到球體上,還能透過手勢讓地圖放大和縮小。”這麼一說,謝青雲忽然想起了自己似乎在哪裡見過類似的東西,但怎麼想也無法想個真切。便在此時,謝青雲忽然感覺到老遠有人飛奔而來,當即說道:“你們家那管家過來了。”姜秀搖頭道:“沒有感覺啊。”不過馬上就又點頭道:“果然,師弟的靈覺比我敏銳多了。”話音落下不久,就聽管家的聲音在院外響起:“姜教習,三藝